你回来了?钟错拖着刀走了过来,张非刚想接话,忽然注意到小鬼样子不对。
连嘴唇都泛了白,黑漆漆的头发被汗濡了贴在脸颊上,更衬出他脸上半点血色也无,苍白得让人难受。
你怎么了?皱着眉去拉钟错的手,可刚一碰到,张非的脸色就更差了。
触手之处满是粘腻,收手回来,看到一手的血红。
放心,没什么。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钟错淡淡地说,就是这个礼堂太大了,比较累。
礼堂太大了张非低头一看,一条弯弯曲曲的血线自他脚下向两边延伸,一直伸到礼堂左右两边,再转了个九十度向下,画了个大圈,将整个礼堂都圈在了里面。
这需要多少血?
你不要命了么握了握拳,张非压着嗓子道。
我又没死,休息一下就好了。钟错倒是很无所谓,再说了,我画的时候又不是现在这样。
张非觉得他很想骂人,却骂不出口。只能咬咬牙,再过去把钟错坐得那张椅子压平,让他可以平躺在上面休息。
两个小姑娘刚进来时就被满礼堂睡着的人吓了一跳,可看张非沉得快能滴出水来的脸又不敢问,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班同学也在其中时,马尾辫终于忍不住又低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