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伸出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脑门上早就油光水滑,内心同样懊恼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不要突然脑抽将那个照片发在光脑之中了,现在好了吧,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跪着也要受着。
布兰德却是毫无所动,他兴致缺缺,见这群虫族好像终于消停之后,便收回了睨视他们的眼神,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身后已经将手指收回去的雌虫。
“既然这里也找不到,我们回去吧?”
斐拉怔愣了一下,他刚刚还在那边等待着雄主的责罚呢,怎么现在雄主却只是问他这个问题呢?
布兰德有些不开心,不开心斐拉没有回答他。“你怎么无视我?”
斐拉立马回神,先将心底的疑惑放在一边,这才道:“不敢,请雄主责罚。”
布兰德:……
骇奇拉早就受够了对方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了,他做二皇子的日子里根本没有受到如此的侮辱!
“大哥,你弟弟跟你说话,你总要抱有应该有的礼貌吧?”
布兰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觉得需要跟不需要相处的家伙说话。”
骇奇拉:“你!”
布兰德完全没有与他继续周旋的想法,转身就打算离开。馆长擦干净汗水,心里无限感动——这场战争总算是要结束了。
但下一秒,那种感动就被烦躁代替。
呼菲蒙奴用力扶着自己的腰椎,直接挡在了楼梯口,他的眼眸之中闪烁中熊熊怒火,显然是绝对不愿意放过这个让他从二楼坠下去的始作俑者。
“表哥,你刚刚可是对我带着杀意呢?你可否应该说说你用的是什么方法,又或者……”
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布兰德身边的雌侍,恨声道:“又或者是你让你的雌侍代劳将我从二楼直接飞去去了?!”
呼菲蒙奴觉得必定是后者,因为雄虫从来就没有自保的能力——虽然布兰德是例外,但也是肉搏,不存在这种离得很远就可以将虫掀翻的能力,所以只要用脑子想想便是他家的雌侍代劳。
这么一想,他就更想要得到那只雌侍了,不就是个低贱的雌侍,只要到他的手中,他就可以随意惩罚。那么,到底是要用铁钩,还是用铁链呢?
他盯着斐拉细细地思考着,淫邪痛恨的目光刺骨而冰冷。
布兰德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将对方那种淫邪的目光挡住,随即神情不悦地道:“你还要做什么?”
呼菲蒙奴道:“我就是要你的雌侍,不过区区雌侍,我凭什么不可以有,都说给你找更好的了,骇奇拉表哥,不如你把你家的那个雌侍——就是那只亚雌送给对方呗。”
他的表情不怀好意,却是胸有成足,他知道那只雌侍是原先应该成为布兰德雌君的亚雌,想来布兰德应该是喜欢的。
骇奇拉对于呼菲蒙奴的这句话有些不悦,但一想到或许可以挫一挫对方的风头,那滋味定然是比损失一只雌侍美妙上太多,于是他略一权衡,便也上前劝道:
“我也知道大哥您重情重义,只是这种恶毒的雌侍真的要不得,而大哥您又是心软的,由我们来惩罚一番才是最好的。”
呸,到时玩残了扔掉就行。
布兰德因为他们的说法翻了一个白眼,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我真的是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以关心我的名义为我惩罚我的雌侍,且不说我根本就不领情,而且我有说过我想要惩罚我的雌侍吗?”
所有虫族望着布兰德赏赐给他们的你们是不是傻的惋惜表情,静默了。
众虫族:哦……原来您不打算惩罚您家雌侍啊……这也太玄幻了吧!您莫不会是被虐狂吧?!
布兰德对待他们怀疑复杂的目光不为所动,只是抓住了自家雌侍的手腕,就把他一把拽走了。
众虫族:喂,您真走了,什么都不解释一下?!
或许是发觉了众虫的想法,布兰德在离开楼梯口之前,微微侧头,阴翳的目光看不真切。他高高昂着下巴,目空一切的目光十分坦率。“再说,你们就知道是我的雌侍毒害我了?你们亲眼见到了吗?”
说完,转身离开,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但总是安安静静呆在布兰德身侧的斐拉。
他的目光同样不曾放在那些雄虫身上,即便他只是一名低贱的雌侍。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只有雄主一个身影,干净到极致的纯粹。
这一次,终是没有任何一名虫族拦截他。
那一刻,所有虫族的脚步都好似被那清清淡淡地一瞥给怔住了,脚步被拉扯着,根本无法动弹。
直到布兰德走远,骇奇拉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右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却是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额角,已经完全湿了。
“他以为他是谁!”羞愤令他大声喊了一声,同时震醒了其他在场的虫族。
每只虫族心中,所思考的,全然不同。
刚刚布兰德似乎说了一句……下毒害他的并不是他的雌侍?那么又会是谁呢?他们在心底深处掩下了这个疑惑,并且安安心惊,若不是那名雌虫下毒,这件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谁都不会忘记,布兰德可是皇室的大皇子,而大皇子所处于的漩涡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斐拉被他的雄主拉扯着,走在图书馆外头宽阔的道路中央,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侍官,他们早就在图书馆外头就听到了里头的喧嚣,虽然好奇,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