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时候,就喜欢和他斗嘴,两人是属于不见面各不相干,一见面就没事找事的那种,像这样一大早的就开始刀、剑、茅、盾的,在以往也是家常便饭了。
叶柳烟没想到,这宋棐卿记忆都失,可和她见面斗嘴的本事却是一点也没忘记,而且还有炉火纯青的苗头,她撇撇嘴,既感到气闷又觉得一丝欣慰。
我满意就行,管别人什么事儿,再说,他都不在这里,你管的也太多了些。叶柳烟不服气的道。
宋棐卿也不看他,闭了闭眼,嘴角几不可查的扬起,随即道:好,你满意就行。
嗯,孺子可教!可本姑娘现在可不满意呢?叶柳烟转过身,停下来,看着自己纤细的柔荑,故作委屈的道。
宋棐卿干脆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她。
哎,走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叶柳烟再抬头却见宋棐卿已然走远,气的一跺脚,赶紧跟上。
宋棐卿回房间又洗漱了一番,便到餐桌前坐下准备就餐,不过此时叶柳烟已经入座,并且先一步品尝开了。
宋棐卿看了她一眼,不禁摇头无奈的轻笑,刚好被叶柳烟听到,她瞪着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的瞳仁与眼白,分明是在说,宋棐卿你丫在笑啥?
宋棐卿看她满嘴的油,手上还抱着一个猪蹄子,又笑了笑,才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你那官人的柳溪阁是不是入不敷出了。
叶柳烟最烦他拐弯抹角,干脆摔了猪蹄子,眯着眼睛道:本姑娘最烦你唧唧歪歪,有什么话,给老娘说清楚。
宋棐卿一副我就知道你听不懂的样子,端端的坐着,摇了摇头才道:你吃空了多少猪圈?
叶柳烟一听,愣了愣,只听身后蝴蝶忍不住的笑声,随后在不到一瞬的时间内,她直接拿起猪蹄子就往宋棐卿的方向扔去。
宋!棐!卿!
暖阳阁是清禾原来的居所,之前他还是弟子的时候,布置与装点自然简陋了些,但这吃饭的桌子还是很大的,加之宋棐卿之前有了准备,故意离叶柳烟很远,所以当叶柳烟开始攻击他的时候,他便开始防备,因而可怜的猪蹄子依然在宋棐卿优美的躲闪下,自觉的飞向门口。
哈哈哈宋棐卿轻松躲开,当即便冲着气急败坏的叶柳烟大笑,而后者则气的脸都绿了,这么看还真是十分的滑稽。
说实话,叶柳烟也不是什么贪吃的人,但想到宋棐卿还能跟她这么习以为常的开玩笑、互相嘲讽,那种往日的感觉又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欣喜的,于是在得知蝴蝶竟然准备了猪蹄子的时候,便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她只想以此来抒发她此刻欢喜的心情,却
两人这么闹着,却完全忽略了被丢弃的猪蹄子,于是乎,猪蹄子小弟在遭受了被抛弃,再被抛弃之后,决心投向他人的怀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害怕叶柳烟一大早就惹事的尚云清稠。
只听哎呦!一声,猪蹄子小弟的蹄子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尚云清稠光滑的脑袋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到了地下。
宋棐卿、叶柳烟还有蝴蝶本来闹得不可开胶,却在这声呼叫后顿时停了下来,叶柳烟面对着门口,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可怜的准夫婿,被她不是故意的动作变成为了替罪羊。
她来不及责怪宋棐卿,赶紧冲到门口紧张的道:你没事吧,我看看,破了没,哎呀都青了,我给你吹吹,嗯,还有这么摊油,嘿嘿,清稠,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宋棐卿,我是打他的不是打你的。柳烟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袖口,把尚云清稠头顶上的猪油擦去,一边给他吹着伤痛处,就这样她还抽空转头狠狠瞪了宋棐卿一眼。
然而宋棐卿却是逍遥的占据了刚才她坐着的主位,看着他们在门口上演一场夫妻恩爱的好戏,不知怎的,潇洒摇着扇子的双手,竟然有一丝迟疑,并没有开始那么幸灾乐祸,以及看到他们恩爱的开心,总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宋棐卿面上依旧微笑,可内心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情绪在开怀、畅快、失落与伤感之间轮番的变换,叫他心神不宁。
清稠知道叶柳烟一大早的没了人影后,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刚才才从药居回来,意外的见到了黑着脸的清禾,关于昨夜他虽什么也没问,但能看的出,自己的这个师弟有心事,而且是让他很烦心的心事,这个烦心事大概就是来自宋棐卿。
他例行的询问了一番药居今日的事宜,确定一切正常之后,便回到柳溪阁,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找到正确的时机,一扫清禾心中的烦闷,可到最后他明白了,这事儿他管不了。
随即便发现他的亲亲准娘子不见了人影,便匆匆赶来寻找,他得看着柳烟,别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了,像上次那样把宋棐卿与自己师弟硬是整到洞房的类似的事情,他再也不想发生。
谁知道当他风风火火赶来,老远听到里面争执之声,准备大义凛然的出面劝解的时候,一团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直接向他的脑门袭来,由于双方都比较激动,所以毫无意外,他们发生了撞击的意外。
柳烟,你就不能老实些,斯文些,唉,好吧好吧,我不会阻止你玩闹,但你总要分场合分时间不是。清稠捂了会儿脑门,干脆不去理会他青着的额头,温颜温语的说教起来。
说实在的,像叶柳烟这种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是不适合呆在蒂都这种规矩繁多,等级分明的地方,但他为了尚云清稠,在外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