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时的恐惧。
李政呢?
孟然紧张过后,颓然般,擦着自己手上沾到的血迹,问起了一个被遗忘在旁的名字。
一听到这两字,文佩先是一愣,续而启唇回道:我并未伤他性命。
孟然心中又是一宽,突然觉得很疲倦,在外头待了一天,颗粒未入腹。孟然起身,拉好纱帐,听到门外说话声,谢芷在叫着:燃之,开门呀。
伙计,将热水倒入浴盆,热气腾起。
孟然将谢芷拉到一旁,搂着谢芷的肩,说:小芷,先给我找点吃的,一会可要换我倒下啦。
谢芷无奈跟孟然下楼,孟然边走边说:走去街角酒家,切些牛肉下酒。
又想瞒我。你是如何找到子玉,子玉伤哪了?怎么一身的血。
心里惦记着客栈中的文佩,哪有心思喝酒。
那血多半是李政的。
喝!谢芷吓得瞠目结舌,吃吃道:那他人。。。。。。还还活着吗?
孟然点点头。
睚眦必报的文佩,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报复,只怕生不如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日暖蓝田玉生烟第十四章(中)
孟然填饱肚子,拍拍衣袖,走出酒家,谢芷跟在身边,念叨着:不找大夫怎么行,燃之。
我几时说不去,走,到医馆找大夫。
可你之前不是说,子玉不让找吗。
此时可以。
文佩料想已经梳洗过,他是个好强的人,自然是不想被大夫看到他的惨状。
燃之,你可有事瞒我?
谢芷虽然不聪敏,却也觉察出异常,为何之前不可以看大夫,此时就可以了呢?
小芷,文佩受了伤,并不严重,你无需担心。若是你实在放心不下,亦可先回去看看文佩,我自去唤大夫。
孟然从不对谢芷撒谎,但文佩的私事,他也不便告知谢芷,毕竟那是很羞辱人的事情。
好燃之,那我先回去客栈啦。
谢芷和孟然辞行,独自一人往客栈的方向前去。
医馆里,可还住着李沨,此时谢芷心里也只关心着文佩,毕竟自从文佩受伤回来,他一句话都没和文佩说过,孟然还有意拦阻,不让他接近。
前去医馆,一是赵大夫人甚可靠,也算相熟,二是正好打探李政消息。文佩那里许多事,都未询问,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譬如他和李政去了哪里,他对李政做了什么?
医馆生意总是很好,黄昏过去,人倒是散得差不多。敏哥儿在门旁坐着,双脚碾着草药,赵大夫在案台后开着药方,馆中仅有三位客人。
见孟然进来,敏哥儿丢掉手中的活,赶过去说:孟公子,来见子川公子的吗?还扯着孟然袖子,示意往旁边去。赵大夫抬了下头,瞥了敏哥儿一眼,清咳两声,敏哥儿立马规矩,悻悻回去碾药材。孟然出声问:可是子川那儿出什么事了。敏哥儿拿眼瞟师父,对孟然挤眼说:李二公子正在发脾气呢,孟公子还是不要过去。我这是好心知会一声。
李政回来了,而且显然遭遇了什么让他暴跳如雷的事情。这个败类,还活着倒也好,就是条疯犬,那也算一条命。
孟然对他并无多少兴趣,他拉过椅子,坐下,等候赵大夫诊完馆中最后几位客人。
赵大夫对自己的病人,不厌其烦,反复叮嘱,三个客人都只是小病,倒花费了不少时间。轮到孟然,赵大夫放下手中笔,抬头问:孟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孟然下座拍拍衣服,躬身说:要劳烦赵大夫一趟,一位友人大腿处受了创伤,不便行动。
对于不能移动的病人,赵大夫也会上门看诊,只要他得空。
敏哥儿,把馆门闭了,好生看着,我去去就来。
赵大夫吩咐后,默默收拾起医箱,也没多问什么,便和孟然一前一后离去。
孟然总是给人沉稳可靠之感,何况他坐在一旁,一语不发,静静候了近半个时辰,那位伤患,要么伤势不轻,要么是孟然极重要之人。
两人出街,天黑昏暗,孟然提着医馆的灯笼,用它照路。赵大夫负着沉沉医箱,一路无语。孟然先开的口:李沨那伤,日后可会留下病根?赵大夫这才打开话闸:他自是无碍,什么时候回家都行。赵大夫拉拉悬系医箱带子,突然叹息说:倒是那位过来照顾李沨的李二公子,不知晓得罪了什么人,竟下那般毒手。孟然一听,心想果然是遭遇了文佩的报复,只是不知那报复是?伤了哪里?赵大夫只是摇头,他是位有医德的大夫,涉及病患私隐之事,他一概不会说。
小燕帮自家公子解下衣服,平日也是他在服侍,一件件解下,解至最贴身的衣物,文佩反常态说:我自个来。见血液渗透了几层衣物,小燕泪眼婆娑,而文佩冰冷沉寂,小燕也不敢问伤了哪里。
你用脸盆,将热水盛来就行,我自会擦拭。
腿侧的伤自是疼痛,最疼的还是那处撕裂伤,然而已不想再移动,何况腿侧的伤口不浅,也不能泡澡。
腿上的伤,正是那枚蝶恋花女簪划伤,簪脚尖锐,割得皮肉外翻。这是李政在暴虐时划伤的,而这之前,文佩用这枚女簪,刺伤了李政。
这是无法成为证物的证物,倒是被文佩当了凶器。
当时收揽衣物时,女簪正好掉出,毫无迟疑,立即捏在了手中,当时几乎想杀了李政,却不知为何想到了孟燃之。想到当时三人在亭上饮酒,他在罗大进的酒中动了手脚,孟然察觉,斥责他:枉你读过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