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太多,父亲也没有火眼金睛。
家里没有女眷就是不大好啊。
林沫心情越发地不好,对于给他带来这个个坏消息的水溶,简直恨得牙痒痒起来,若非端茶送客不大礼貌,他简直要做了。不过,酸两句是免不了的:既然王爷如今已经对三殿下放手,索性就放开把,不然,对北静王妃不大公平。
你说的对。水溶讷讷道。
林沫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情更加不愉。谁知水溶的下一句话叫他心惊肉跳起来:给我开付药吧。
什么?
我对女人我不喜欢女人,你给我开付药来。水溶犹豫了很久,涨红了脸才说出口。林沫唬了一跳,也不管什么避讳了,伸手抓过他的手腕来把脉:你,你,王爷挺正常的呀。
瞧不出来不行。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的,你给我开贴药。水溶有些不耐烦起来。若非这事实在不好叫人知道,他有的是法子拿到这种药。
林沫还没有松开他的手,手腕上温暖的触觉叫他烦躁不安。
姓林的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十指纤长白皙,如今冰天雪地的,他的手指倒是难得的燥热。
好,我给你开贴药。林沫松开了手,心里越发地替北静王妃不值起来。
不过,那个女子他又不认识,如何如何也不关他的事,如今要忧心的是妹妹的婚事。这个北静王留个把柄在他手上也好。林沫盘算着。
第36章
黛玉本是对嫂嫂怀着期待之情的,只是离出孝越近,就越有些忐忑。嫂子自然是极好的,哥哥都夸过的姑娘,家室教养也不容置喙,可是她终究是在心里不安,嫂嫂性格如何,难不难相处?若是,若是是个强势的嫂嫂,会不会哥哥有了嫂嫂,会不会从此对她不再关心了?担心完了,自己也觉得好笑,当年母亲去世前,就是这样拉着她的手,担忧父亲若是娶了后母,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是到最后的结果,却是把自己送去了外祖母家。若是母亲知道宝玉比她听说的还要不堪,若是母亲能够想到贾母虽是心疼女儿外孙女,却更是把贾家的利益摆到头一位,若是母亲知道父亲自她去后并未曾娶妻是不是她在荣国府那步步小心的几年就可以不必存在?
若是皇上没有想起父亲的难处,把哥哥过继给父亲,自己仍要生活在荣国府的话,会怎么样呢。
她捂住脸。
初入荣国府时年纪尚幼,母亲又总说外祖母家极有规矩,与别处不同,是以那些作风她虽瞧着不像,却又觉得,会不会各地风俗本就不同。若不是哥哥将她带了出来,搞不好她会同荣国府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一样,把林家看低了去。
幸好有哥哥。
黛玉低下头去,哥哥这样的大恩情她记得,林家的老人也记得,王嬷嬷看到林沫将姑苏林家的账单子倾数给她时简直要哭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说老爷得了个好儿子,她们也可以放心啦。旁人家过继来的儿子,给父亲供奉,给女儿留口饭吃就能叫人夸孝子了。而哥哥,非但把家产都留给了她,更是悉心教养处处留意,无论嫂嫂是什么样的,冲着哥哥的这份恩情,她也得好好地听话。
林沫还算细心,妹妹的心思他也约莫感觉到。
因而找了个机会对王嬷嬷道:周老先生是我的座师,周翰林是容表弟的座师,北静王去他家纳征的时候,约莫是有帖子要来我们家的,若是他们家日子选远一些,大概就可以叫姨母带玉儿去凑个热闹了。
王嬷嬷惊道:姑娘还在孝中,这不合时宜吧。
早出了热孝,周家也出了不少文人,他们若是有帖子来请,自然是不避讳的。妹妹也有几件不算太素净的衣裳的,她不一会儿就该除服了,正常的应酬交际该起来的,回头我我若成婚,她是家里唯一的女眷,总得先知道一些。林沫点到即止,听说和惠公主会去。
王嬷嬷也动了心思,问道:容太太真会带姑娘去?
有什么真不真的。自己家的姨母。
黛玉心里也有些期待又忐忑不安地等着容白氏上京来。
原本,容夫人为长辈,该是他们做小辈的去容府拜会的,林沫叫林可带了自己的帖子送去容家。结果林可回来了,带着容家山东的老管家崔二:回林大爷的话,我们太太说,您如今是侯爷啦,该是她来拜会您才是,太太叫小的来问问林大爷,哦,瞧瞧我这张嘴,是林侯爷,明儿个您同林姑娘有没有空,我家太太想来府上拜会。
林沫忙道:怎可叫姨母如此周折,本就是我们做小辈的该去请安的。
侯爷,尊卑之下,方是长幼。崔二提醒道。
姨母何必如此。林沫叹道。
容白氏次日还真的登门了,她是一等大臣的夫人,京里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瞅着,便是宫中也在观望她会不会结党。韩王更是摆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可是她只安安静静在自己家坐着,过了一日,便来拜会林沫。
双方见了礼,林沫把自己的请求一说,容白氏笑道:这有什么,现如今涵哥儿和沉哥儿还在念书,姐姐脱不开身来京里,我能替她照应几分的,自然义不容辞。回头等孔姑娘进了门,我们这些人的规矩也不够看,自然就不用了。
景宁郡君的规矩自然是好的。林沫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只是
沫哥儿,孔姑娘先是孔姑娘,再是景宁郡君!虽说君臣有别,但是那是孔家。和惠大长公主那没办法,身份摆在那里,也到底不是姓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