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隐真人看了他一眼,道:“这得你们自己去领悟。”
仇彦:“……”
紫隐真人修为高深,深不可测,但几个弟子,连会御剑飞行的也没有,可见他们的修行荒废到了什么地步。
因弟子们都不会御剑飞行,紫隐真人便也不带他们御剑而行,只和他们一起步行前往青云门。
紫隐真人一路行来,身周隐有光辉,足虽着地,却不沾染丝毫尘埃,三个弟子跟在他的身后,则走得疲惫不堪。
紫隐真人停下来等他们,说:“为师误了你们前十几年,不会再误你们的后几十年。”
飞仙派几人到了青云门的山门处,戚信君上前对守门弟子拱手行礼:“有劳各位,这是我们的师傅,我们又来叨扰了,烦请你们的大师兄前来相见。”
守门弟子里有一人正是前几日见过戚信君三人的,说:“请到外门大堂去等等吧,我们会去通报。”
紫隐真人虽然不言不语,神色也很平和,但身上的隐隐仙气,颇为慑人,让人不敢小觑。
青云门的弟子无不在心中好奇,为何这位神仙样的仙君,三个弟子却这般不能入目。
“他们的师傅前来了?”君忆胪刚练剑完毕,就被禀报飞仙派的三个弟子引着他们的师傅前来了。
来人道:“是。是位身上已经隐然有仙气的仙君,只是不知他如此厉害,他的弟子为何会那般不堪。”
君忆胪说:“上次所见,倒不觉得他们不堪,他们根骨都不差,只是欠缺磨砺罢了。仙门中人,最忌嚣张跋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视甚高,不过是井底之蛙,迷失了本心,这是师傅的教导,师弟不要忘了。”
来人被他说得很是羞臊,服气地说:“是。”
君忆胪在外门见到了紫隐真人和戚信君三人,紫隐真人容貌非凡,身上隐隐带着仙气之光,也许不久便会飞升,让人心折,他对紫隐真人行礼道:“晚辈见过真人。真人是来接宓昕回去吗?他现在还在内门大厨房里修行。”
紫隐真人道:“本君前来,非为找他,且由他在那里修行。”
君忆胪诧异了:“那不知真人前来有何指教?”
不仅君忆胪诧异了,就是戚信君刘夷仇彦他们也诧异了,心想他们长途跋涉跑来,一路不分昼夜地赶路,饿了啃干粮,渴了喝溪水,难道不是赶紧来接小师弟,以免他被青云门蛊惑越发不肯回去?
紫隐真人道:“不知青云门内,现在的掌门可还是谢流云?”
君忆胪对他直呼自己的师尊名讳颇有些不豫,但面上却是礼貌的,说:“正是。”
紫隐真人道:“我不问俗事百载,看来,世事变化并不大。你且去请他来,我有事交代他。”
君忆胪没有动脚,说:“不知真人尊号,可与家师有所渊源,家师正在闭关,晚辈实在不好前去打搅。”
紫隐真人说道:“你且去吧,他马上就出关了。你说是慕非仙回来了。”
君忆胪将信将疑,让人好好招待这几位客人之后,他就去了后山掌门闭关处,他刚到后山,就见山间气息隐隐浮动,这正是他师尊谢流云出关之兆。
他不曾想那位慕飞仙居然这般厉害,可以算出他师尊何时出关,毕竟连他都不知道,或者是连他师尊自己都不曾算过他什么时候能够出关,而且还是有所成地出关。
君忆胪站在门口等着,谢掌门见到他,便问道:“你为何在此,为师此前并未召唤你前来。”
君忆胪说道:“有一位唤作慕飞仙的前辈,乃是飞仙派的掌门,他前来拜访师尊您,说您会在此时出关,让弟子前来等候。”
谢掌门一听他提慕非仙,便说:“师叔人在何处,快带我前去。”
“?”君忆胪很是震惊,心想那位看起来脸还颇嫩的仙君,居然是他师傅的师叔了,幸好没有得罪他们。
君忆胪说:“人在外门的大堂中。”
谢掌门道:“怎么不在内门招待。”随即知道一定是师叔没有表明身份,他并不责怪弟子了,说:“我前去迎接便是。”
谢掌门化作一道光落在了外门大堂之前,走进大堂,只见紫隐真人站在创派祖师的大幅画像前,正看着画像发呆,他上前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叔。师叔别来无恙?”
紫隐真人转过身来看他,笑了笑:“我始终不曾明白,师傅所言所谓修行,随心而动,方成大道,是何意,也不明白,他为何要为我赐名非仙,师傅飞升,无人为我解惑,我只得出走游历寻找机缘,近来,方醒悟过来。如此,我便回来了。”
谢掌门道:“恭喜师叔得证大道。”
紫隐真人道:“大道谈不上,不过,我将闭关,有些事放不下,只得劳烦师侄。”
谢掌门道:“还请师叔吩咐。”
紫隐真人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三个不成才弟子,道:“这是我这些年收下的几个弟子,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在内门的大厨房里打杂。烦请师侄替我教导他们,不要让他们荒废了修行。”
听到紫隐真人和谢掌门的对话,紫隐真人的三个土包子徒弟都已经石化了,此时听自家师傅把他们交给谢掌门,几人才回过神来,对紫隐真人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