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肖牧猛地站起身来带倒了身后的座椅,然而他现在已经什么都管不了了,一把抓住了李依莲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快要拽到办公桌上了,他阴着脸看着她问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回都没关系!”李依莲因为手臂上的疼痛皱起了眉头,然而她却觉得无比的开心,眼前这个让她痛苦的男人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她曾经的感受了吧。
“陈曦死了!就在你离开那个房间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陈道然、谢长戈还有赵莫都是见证人,他们瞒下了他的死讯。”说到这里李依莲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就在你离开之后谢司良还单独去见了他一面,在这之后他就因为心脏病发,死在了那间房间里。”
肖牧一把甩开了李依莲快步走出了房间,谢司良的办公室就在他的办公室不远,他很快就找到了正在里面办公的谢司良。
还没等谢司良开口,肖牧就先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不希望听到你骗我,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小曦出事的消息?”
谢司良看着肖牧阴沉的脸色,沉默了半响之后叹了口气:“我是在两年前知道的……”
砰——
肖牧直接砸掉了谢司良桌上的一个琉璃装饰。
“你听我说!”谢司良赶忙立刻解释起来,“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小曦的意思,他在……离开之前最后是和陈道然在通电话,我听过录音……”
“录音在哪里!”
“在陈家。”
肖牧直接转身就往外走。
谢司良怕他出事只好赶忙跟上去。
一路飙车而过,谢司良看着飞驰的景色都有些心慌,直到车停在了陈家大宅,谢司良才有些腿软的下了车,只是要追肖牧却是跟不上了。
陈家大宅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家具上面都积着一层灰。
“抱歉,他还是知道了。”谢司良靠着车苦笑着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传出来了谢长戈的声音:“没事,我和阿莫马上就过来,也是该让他知道的时候了。”
谢司良可不敢进去面对已经魔怔的肖牧,直到等到了谢长戈之后才舒了口气。
谢长戈斜了他一眼问道:“人在里面?”
谢司良点了点头。
谢长戈快步就走了进去,看着通道那边敞开的无数门扉他大概也知道现在肖牧在做什么了,淡定的掸了掸沙发上的灰尘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肖牧才重新出现在大厅里面,双眼发红。
看到了谢长戈,肖牧几步就从楼梯上冲了下来:“人呢?!”
谢长戈躲开了肖牧抓向他的手,抬手就把肖牧压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淡淡的问道:“你问的是谁?陈曦还是陈道然?”
“陈曦!”
“他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心力衰竭,就在你们相约的那个房间里,有人在中央空调里面动了手脚,酒精是在呼吸间进入了他的身体,等到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肖牧的呼吸猛地一滞,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哑了,他问道:“谁干的?”
谢长戈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确定!”
“李依莲。”
肖牧先是一愣,而后却变成了了然:“陈道然呢?他竟然放过了那个女人?”
谢长戈叹了一声说道:“陈道然在两年前也死了,内脏衰竭,本来他或许还有五六年的寿命,但是他为了将一切铺垫好,将所有的一切都转手给你,疲劳过度加速了衰竭。”
肖牧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声音有些不对的问道:“那前两天还和我视频的那个人……是谁?!”
“陈道然,那是他录好的录像。”
肖牧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说什么?他都答上来了……”
“所以他才是曾经被称作是神的男人……”谢长戈似是感叹的说着。
大厅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肖牧沉寂了一会儿才问道:“他葬在哪里?”
谢长戈站起了身:“跟我来。”
肖牧也起身跟了上去。
谢长戈直接走出了大门绕到了大宅的后面,那里长着两株互相缠绕的情人藤,他站在了两棵树前说道:“左边的是三年前种下的,右边的是两年前种下的。”
肖牧看着两棵树眼神露出了些许微妙,右边的那棵树却是比左边的那棵要大了很多,那副势头分明就是要将右边的树全部纳入怀中一般。
“我想一个人静静。”肖牧看着眼前相互缠绕的两棵树平静的说道。
谢长戈看着他确定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点了点头,将怀中的两只录音笔交给了他:“这是他们走之前说过的最后的话。”说完,拍了拍肖牧的肩膀离开了。
肖牧拿着手中的录音笔先听了陈曦的话,眼中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之后确实带着些许的阴郁,差一点就一个用力将陈道然的留言的录音笔给掰断了。
肖牧让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才不放了陈道然留下的录音。
然而陈道然说的话最终还是让肖牧硬生生的将手中的录音笔给拗断了。
总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