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鱼汤给你喝好不好?”
张欢华点头,锺苟就背著包下车了。
锺苟本就不是粘人的人,张欢华要是出去办事半个月一个月的他也自在得很,老实呆在家里干自己的事。
就像之前张欢华那半个月不在家,他也能全心全意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想念是肯定有的,做的哪件事,也会想,张欢华可能不讨厌这个的,吃饭的时候也会想著张欢华也喜欢吃这个,看到某些好看的东西,也会想,那败家的张欢华肯定也会喜欢的诸如此类,他能在看到任何好的事物的时候都能想起张欢华,但却不会因为看不见人而焦躁慌乱。
锺苟觉得张欢华那麽酷的人,跟著他,自己也别他妈的那麽烦人──再说他也可不是什麽缠人的小鬼。
从超市买了点菜,又去了酒行咬咬牙买了瓶好酒,花了一千多大洋,心疼不已,当宝贝一样地抱回了家。
今天是结算日,他跟唐竹林做了帐,两人都分了钱,这算是他人生挣到的第一笔钱,钱尽管不多,但他就是想著要给张欢华买点什麽。
回了家,张欢华看到他抱著的酒,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问:“怎麽回事?”
酒是他在国外在家时常喝的牌子,不是太贵,但还是有些小贵,难得这抠门狗竟买了瓶回来,著实叫张欢华有些另眼看待。
“就是买了……”锺苟小心翼翼地把酒放好,又跑去厨房拿桶子装了冰块飞快回来,供奉祖宗一样地把酒冰好,这才长吁了口气,朝著张欢华挠了下头发,“我回厨房了。”
走到半路,忍不住回头,跟人说:“我今天领薪水了……”
说完,又挺懊恼地叹了口气,“不是太多,下次给你买更好的。”
说著,想起了宁铭那号人,有些沮丧地进厨房了。
他知道,现在还是比不上那人的……
不过一进厨房,动起手烧菜时又高兴了起来,想著老子还年轻著呢,活得好好的,路还长得很,怕啥!
挫败感一消除,锺苟又重新欢快了起来,手脚利索地动起了餐具──他得快点把饭菜做好,他们回来得有点晚,张欢华怕是有些饿了。
餐桌张欢华上笑了笑,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锺苟看著他喝酒,也不好奇,只是眼睛亮亮地看著张欢华喝著他买回来的酒。
他是不喝酒的,觉得自己饭都没觉得吃够,没必要去喝这种东西──事实上,如果不是张欢华就算喝酒身上都带著股能迷醺他的气息,他还觉得喝酒的人就跟他以前遇到的过的人一样,浑身又恶又臭,比就算半年不洗一个澡的他还脏。
只是张欢华干什麽都极讨自己的喜欢,喝酒也如是,锺苟觉得喝酒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只是自己不想去沾。
这次张欢华倒了半杯给他,他也只瞥了一眼,不喝,等到张欢华的喝完,把那半杯也推给了他,引得张欢华失笑不已,本欲说话,但看了他一眼之後嘴却没有张开,只是给了一个更深的笑容给他。
看到他笑,锺苟看瞎了眼,直愣愣地看著他,也不懂得回避,眼睛里的迷恋也毫不掩饰,看得张欢华真是失笑不已。
隔天锺苟没让张欢华送,他做好早饭之後知道张欢华中午有事不在家吃,不用他回家做中饭,但在出门前还是跟张欢华说:“你要是早到家,给我打电话,工作室不远,我坐公车回来就二十分锺。”
他挑的地方交通很方便,虽然离家有点远,但有一班公车通过,中间花的时间顶多二十分锺,早在挑选地方的时候锺苟就计算过了的,事实上,他最终挑了那个地址的仓库也是因为回家近。
张欢华应了好,锺苟又叮嘱了一下张欢华要带的钱包和手机放在哪,之後就去赶公车去了。
到了办公的地方,唐竹林也到了,这个不太高的有些偏老的二十七岁男人看到他的合作夥伴一身汗地跑进来後不由笑著说:“又不用打卡,你怎麽说也是老板,不用这麽急……”
“昨晚我还接了些订单,赶著中午送出去……”锺苟耸耸肩,把身上的包一放,就把昨天在家里书房打印的清单拿了出来打算准备干活。
“你家那个……呃,今天没送你啊?”唐竹林不知道怎麽称呼张欢华,犹豫了一下带过称呼问。
“他啊,你说张欢华啊,他忙,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他才送的,平时哪来的那麽多的空。”锺苟不以为意地道,没再说什麽,转过身就去理货物去了。
到了中午总算把昨晚的一批,跟早上接到的那批货送了出去,忙完才记起自己没吃饭,拿起唐竹林打电话叫来的,现在已经凉了的外卖吃了起来。
他长身体,吃得多,平时是唐竹林吃一份他要吃三份,吃的也快,唐竹林一份差不多吃完,他三份也完了。
下午他跟唐竹林一起去进货,那个工厂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批发菜的市场,市场里各种禽肉蔬果都有,因是批发,价格也要比一些地方便宜,唐竹林前次来的时候进去买了不少带回家去,这次顺便也去买的时候,发现锺苟也在挑。
尽管是批发市场,但东西也有好有坏,有贵有便宜的。
唐竹林看著锺苟毫不犹豫地挑著最好最贵的跟人讲价,看都不去看差的一眼,回头看到他还买几百块一斤的野虾时,不由眼睛都瞪大了。
要知道,他们平时吃的是最便宜的那种快餐盒饭,贵一点的锺苟都没说要吃过,现在买的一斤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