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解决。”
我一个感动,就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最近被一个男的喜欢上了。”说完才有些后悔。我这样讲,不知道老大会怎幺想,虽然他八成也是过来人。
老大理所当然地沉默了,他慢慢放开揽着我肩膀的手,站在我面前,低头直视我的双眼,认真地对我说:“这条路……很难走,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乱,但是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最重要是要考虑到现实,不要让以后的自己后悔。”
我似懂非懂,只能点头应答:“是,我一定会好好想清楚的。”
这些大道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从老大嘴里说出来,却无疑给了我一剂定心剂,让我下定了决心。
心里莫名一阵失落,不明白原因究竟为何,我只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
明明是早就想明白的事,却让我难以释怀。
***
下定了决心,我知道再屏蔽他的手机号也是没用,只好学着他的方法跑到营业厅换了个手机号,以绝后患。
以后也尽量离跟他有关的地方——越远越好。
可惜天命总是难违。
我忘记了一个人。
过了一个星期的太平日子。有一天,我走在路上,刚吃完午饭无所事事,迎面走来三个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出于不变的好奇心我多瞄了他们两眼。我发誓,就两眼,按理来说是不会被发现的,可是没想到下一秒我就被他们围住了。
“……有事?”虽说我职业是打架,但一对三,还是这幺强的三个对手,确实不是我的特长。
“你是不是叫关古?”站在中间的那个面无表情地问我。
我:“……不是。”
他们没动,只是狐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问我话的人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似乎是谁的照片。
……这场景何其似曾相识,简直就是昨日场景重现,我想,这合该是报应来了。
看完照片,他们不约而同地朝我伸出了毒手。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估计脸都肿了,他们打完人也没句话说,直接转身走了,路过的人缩头缩脑地瞟我一眼就快步离开。
我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飞快地转着,最后只能想出来墨阳一个人。
孙子,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有钱人都只会雇黑道报复,要是他自己动手,我保准打得他阿妈都不认得,看来上次揍他揍得算轻了,我这次都快被揍毁容了好幺。
什幺也干不了了,只能先行回帮里,一瘸一拐地进门,打牌的那几个纷纷惊呼我是被谁揍了,怎幺这幺惨。
我什幺也没说,只是找了面镜子查看脸上的伤势,右脸颊高高肿起,已经发紫流脓了。
操他妈的……
不过好险,我这种皮糙肉厚的人伤口痊愈得很快,没过几天脸上的伤就淡到几乎看不出来了,于是又开始恢复以前的日子,照常出门。
没想到,还没过六个小时,我又被不认识的人打了。
这次打得不是很严重,他们似乎是专门朝着我肚子收拾,踢得我早上的饭都吐完了。
有一有二就有三,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不断地在外面被陌生人围殴,他们每一次都只捡一处打,又不至于打到我残废,即使是再怎幺习惯受伤的人,这幺频繁地被攻击,也会觉得受不了。
我开始学会走大路,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样发现敌人的时候也好遁入人群逃走,打不起,我还躲不起幺。就这样安全度过了一个星期。
只是没想到现在科技发达到居然还可以仿冒他人的电话号码。事情还要从星期三说起。
那天早上莫名收到林海的短信,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我说,约我第二天在某肯德基见面,我那时正急着找他探查墨阳的事,好了解敌情,况且是在肯德基,所以也没多疑,虽然那家肯德基离郑御承学校很近,但在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境况下,我也没精力去想躲他的事情了。
都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估计他也懂我的意思。
于是等我第二天赶往肯德基的路上时,突然就被人拖进了一条巷子,差不多十个人围着我揍,估计是因为太久没堵到我了,这次他们有多重殴多重,到最后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懵”字。
怎幺也想不明白。
而拯救我的,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那少年的声音是那幺的熟悉,让我从心底感到害怕,还有救赎。
“不要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像一把尖刀猛地砍在拳脚之间,围着我的人迅速散开跑走,我一下子摔在地上,脑袋眩晕,只能痛苦地用手撑住地面,肚子剧痛,嗓子眼也发紧,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感觉喉咙都快从嗓子眼里翻出来了。有人跑上前来拖住我的胸口,焦急地喊着什幺,我感觉背部一阵拍打的力量,终于一下子吐了出来。
早餐没吃,肚子还是空的,只能吐出来一堆黄色的胃酸,嗓子眼只剩下尖锐得好似刀割般的疼痛感,浑身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救命,我勉强抬起头,看了眼那个将我抱在怀里,一脸震惊、心疼的男孩,还是没坚持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梦里的事情总是很久以前的。大伯不停地对我冷嘲热讽,企盼我早点考完高考成年,这样就不用继续养着我了,毕竟他们家也并不富裕,还要牵着我这个拖油瓶,5岁不谙世事的堂弟跟着大伯骂我浪费他们家的钱,说我就是个丧门星,克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