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他习惯这样处理悲剧。
但现在病房已经不能当他的“避风港”了,磨磨蹭蹭到现在,他要面临的还是这些问题。
听白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抹了把脸,愤怒的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很多事,在自己纠结徘徊的时候心底是有答案的,只不过不想坦然接受罢了。
思考良多,百转千回。
身体原主的车是一辆大切诺基,要说听白怎么知道的,因为他现在就在驾驶座上。他还是在玄关的柜子里发现的车钥匙,那时候他正茫然不知所措,找到这把钥匙的时候仿佛又冒出了些主心骨。
他必须得回去看看自己到底在哪,他得开始向现实妥协。
东街胡同口的豆花店果然已经不在,换成一家沙县小吃。他在这个路口拐了个弯,便看见了他家的那片居民小区。
小区设施已经很旧了,楼道里有些暗,踏在熟悉的水泥楼梯上,仿佛一切又没有变。
听白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隔壁摆摊为生的小李。
小李刚锁好门一回头与他四目相对的同时,忽然一踉跄靠在贴满‘办证’的墙上,双眼瞪的老大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再瞪挖掉你那俩大瞳仁。”
“我我的天。。”听白不开口还是小惊吓,一说话小李吓的坐在了地上:“我我什么也没干啊,做鬼,也不该找我啊啊~”
“。。。。。。”听见这话听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为什么是鬼?”
“你,你问谁,谁啊”小李这会儿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你出车祸死了白哥,别来,别来找我,不是我,干的啊~我连,连驾照都没有,啊啊~”
白听白被他吵的心烦意乱,‘啪’的一声打开了楼道里的灯:“你给我看清楚。”
小李仿佛僵硬的眼仁这才聚了焦,定睛一’还是有很多不同,以前的一双剑眉虽然形状差不多,但是没有以前粗重,双眼稍稍变得较以前狭长,瞳孔的颜色也变得奇怪,甚至右眼角下多了一颗痣,最大的不同还是苍白的肤色,跟鬼一样,害的他开始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白哥?”小李终于找回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你和住在这里的人长得太像了。”
“你刚才说出车祸已经死了?”
“。。。”小李又被这语气惊了一下,跟他死去的白哥说话调调也像啊:“是,是啊。你是。。。”
“什么时候死的!”
“呃。。。上个月十,十。。。”小李看着他更苍白的脸色,看自己的眼神比他还像见了鬼一样,一时吓的差点没想起来:“十五六号。”
“那人呢?”白听白脑袋嗡嗡响,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化成灰了。。。我还跟着去了呢。”
“你看见了?”
“看,看见了”
“确定是我。。。确定是他本人吗?”
“。。。”小李听到这,压下莫名的诡异感觉加大音量说:“确定,确定啊,他几个什么舅舅的亲戚都在,谁能认错啊。”
“白毛呢?”
“死了,都死了。”
听白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支撑他的所有都已崩塌。
☆、那就这样吧
听白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去的,他甚至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墓牌,当时他急于求证,赶到墓地的时候天已擦黑,看到自己的照片那一刻,还是被狠狠打击一把,脚步虚浮的差点站不稳,把带他去的工作人员也吓个半死。
走的时候浑浑噩噩连车都忘了开,等走到原身公寓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之前的房子已经被很久不联系的亲戚接手,钥匙已然不在他手里了,听说房子就是空的他也进不去。现在的他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而已。
这回他可以确定了,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他确实已经死了。
跟他同名的警察估计也死了。
他替他活了下来。
住在他的公寓,开着他的车,活在他的身体里。
就这样,也许是永远,一辈子。
躺在那张昨天还不属于他的床上时,他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看不惯他以前浑浑噩噩的过活,逃避着心底和回忆里的悲剧混日子。而给他一个全新的人生,截然不同的人生。让他再想逃避也没有理由,因为那些痛苦已经不属于他。
已经随着他死去,长埋在那座墓碑下的沙土里。
那时天刚刚亮起,听白伴着朝晖对着镜子里的人说,我带着你的那份活下去,咱俩都认命吧。
听白后来把床头柜的警官照冲进了马桶,毕竟那摆着的是张‘遗照’了,放在那难免觉得诡异。衣服也全部扔掉换了新的。
因为面临复职,一些相关书籍他也都扫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忘记太多,毕竟以前他就是希望自己做个警察的,并且为之勤奋过。
他没要自己一定要怎么着,但套着别人的躯壳,日子也是要过下去。
“最近三个月内,警察被害事件还在持续发酵,受害者已经达到四位,目前。。。”
一家新开业不久的沙县小吃里,依旧带着雪花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条法制新闻。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饭店里只有两个青年在吃饭。
忽然四五个人冲了进来,把两人瞬间制服,其中一个死命挣脱欲跑,被站在门口的青年一脚踹趴在地,并反绞双手,膝盖顶在后背,这人不甘心的又想挣扎,发现自己被压制得死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