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脑袋里回答,从对方的肩窝里抬起头,自下而上仰望那人。鼻尖蹭过对方形状坚毅的下颚,一绺金发擦过他的额头。
“你确定不记得?”他看到那人挑起了眉——或者他想——他不确定。对方低下头,两抹莹亮的翠绿穿透黑暗,直直望进他的眼里:“这么高糊肯定是偷拍的。你记不得我可记得。两个傻小子仗着自己是,天寒地冻跳进河里冬泳,最后体力不支差点被淹死。我巡逻碰到他们在呼救……”
“——就跳下去把他们捞上来了。”他接口。
“所以你记得。”那人弯了弯嘴角。
自豪的语气,眉飞色舞的神采,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可为什么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们真有缘。”他放弃了思考,窝在对方颈边乖巧地说。
“偷拍狂,”那人捏了捏他的鼻尖,“别告诉我你还有跟踪癖。”
“冤枉。”他盯着那双绿眼睛,任由对方的金发轻扫过自己的脸颊,“我们手腕上肯定连着同一根绳子。”
那人低声笑了笑,俯首吻住了他的嘴唇……
马尔斯带着心悸醒来。
他以为心悸是由于梦中的旖旎,直到听见来自监护仪的规律的“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