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卫惊鸿和方故炀的窃视流眄,暗道当年博雅堂里拿着银针扎布偶试人穴位的小女孩儿,终嫁作了他人之妇。
还好那个人是常尽,倾慕她多年,值得扶笑托付一生的常尽。
扶笑跟着常尽面朝帝后,轻轻跪下,遥遥一拜之时,常初忽然转过头去,将脸藏在方故炀身后,小声呜咽起来。
方故炀当然知道她在哭什么,只是抬起了手,以袖袍为她遮面,另一只手轻抚常初的背,感受她的微微颤抖。
封常初为后的一纸诏书下达之前,方故炀唤了常初来宫内御书房,两人泡了茶,谈起儿时,谈起淮宵,互相都心平气和,娓娓道来。
当时殿内的烛火燃了一半,映着常初的侧脸打在窗纸上明明晃晃,方故炀忽然想起淮宵,像是透过那紧闭的殿门,见到了北国的飞雪。
面带微笑,常初指尖轻捻衣袖,低垂着睫蝶,轻声道:「故炀,你不必觉得委屈我。」
方故炀抬头看她,眼神越发深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