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哪里,他也不需要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凌双什么都喜欢,包括旅行,但只有这一次,他关了电话,一个人走在陌生城市的海岸,与越发热闹的人群擦肩,不想欢笑,只想痛哭与疯狂地发泄。
他忍不住去想秦悦,可是他能想到的总是只有秦悦和陌生的女人亲热地在一起的画面。
他嫉恨得想杀了那个女人,甚至是杀了秦悦。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喜一悲总是和那个人有关?如果得到了却要和别人分享,他宁肯从未得到过。对他来说,他的爱情里从来容不下第三个人。
可是秦悦,竟不是这样想的。
一个提着装花的篮子的孩子光着脚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凌双:“大哥哥,买花吗?买一枝花送给女朋友吧。”
她的小脸上沾着一点沙,他低头看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抽出一张给她,而后继续往前走。
“哥哥你的花!”一枝剃过刺的玫瑰被硬塞进了手心,他还没捏紧,卖花的小女孩已经跑远。
凌双拿着那一枝玫瑰。他拿着花,却不知能把它送谁。
曾经,他也曾送过花给别人。他送过秦悦两支向日葵,秦悦扛着它们,长长的花枝比半个男人还要高,金黄色的花盘映着那人无声的、有些不耐地瞟着他的脸,让看着人感到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