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容颜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甚至瘦得脱形,坐在轮椅上被风轻轻一吹都可以摔在地上。
他有点生气,嬴泊是怎么照顾人的,他怎么这样了?
不就是一年内见吗,如果是他来照顾,齐涅肯定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来这里晒太阳的不止齐涅一个病人,看护的人也很多。还有孩子,但都十分安静,就像一座巨大的公墓,在他面前敞开。
扶忌突然退缩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这样了?
齐涅睁开眼,看清来者微微愣住,然后他笑了。毫无敌意,反而有些怀念的错觉,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回想起了自己的幼年,带着无限感慨与不舍,看着这段时光渐渐远去。然后他的世界就暗淡了,陷入漫漫长夜,他会在长夜中孤单死去,可他分明生于光明。
扶忌情不自禁地拉住轮椅的靠背,弯下身,小心翼翼地触碰请的的脸颊。
“你怎么了?”声音小的惊不起枝头麻雀,唤不醒熟睡的人。
齐涅也放轻了声音,歪头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