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得一样一样喂给你。”
“嗯?”舒小猫不太明白。
“嘴要一张一张喂饱,”覃大狼说这话脸上又贱贱的,靠到舒小猫身边儿。
“滚!”舒小猫拿手指顶着覃大狼的额头,把他给推远点儿,“你不知道你自己多烦人嘛,我遇到你之后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这是我的错,真对不住星宇,”覃朗恢复正经,这个事儿确实是他的错。人种天生被分割,社会价值和职责本能都是有所差异的。
负责生育的那部分人总是会被很多事绊住,连人生都会被制约住。还记得中始时期时,人种只有男人女人和少量第三性,那时候的女人还没有发情期这种大段因为繁衍本能而产生的不得不去纾解缓冲期。但那时的女人就已经被生活和社会职责所赋予的必须,变成了约定俗成照顾家庭的那一方。
后来人类经过了一次大的清洗,地球生态整个崩溃过一次。剩下的人类在生态的夹缝中努力求存,男人和女人的分界线被无限模糊。
挣扎了两三百来年,终于将断代的文明重启。人类也进化分割成了六种性别,似乎是为了补充大量缺失的人口。六种性别中,两种o也一样有生育的功能、也可以负责社会活动,剩下大多都是领导者。
曾经有过的肤色人种被打乱,变成职能人种。社会一点点重新进步,将曾经扔下的生活方式再次捡起来。无限模拟着曾经有过的文明系统,建造、工兵、娱乐系统也被再次重建。这个时期被称作后始时期。
舒星宇和覃朗所处的大环境正是在这样一系列重建又重建的百年之后,个体文明再次复兴。曾经辉煌的城市再次被人类在原始基础上重新建立,大部分国家的首都和最发达的城市再次被完善。
覃朗和舒星宇只不过是在这个大背景下生活的小个体,从事着安抚娱乐社会的工作。
其他的和他们无关,也无需多提。无论是什么样的世界,总是有一批又一批最普通的个体,体会的是最普通人的爱恨念欲。
有时候连生活在这个时间的人们都会诧异,再次处于平和年代的他们学习了历史就会忍不住吐槽。
生活倒退了百年再次被建立,而他们选择的方式竟然与中始时期一模一样。就像是模仿,又像是怀念。或者只是想把时间再次续上,好像环境不曾被改变。也许时间是个圆,走来走去终将重复曾有的阶段。
覃朗想到了他将把舒星宇束缚在他所应该待得职能中,对此覃朗是抱歉的。他还想不到一种方式,可以让舒星宇在两种职能间自由转换的方式。他很有可能禁锢了舒星宇的人生,至少是一部分的人生。
“呃,算啦,干嘛突然这么正式。”舒星宇有点不习惯,他从本真所有的教育体系都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脑海中不接受的是从beta末期变成了o带来的本属职能。
舒星宇本身是有些挣扎的,他为了走到今天的位置,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他也知道只要在发情期接受了覃朗就等于是接受了属于自己身份应做的事情。他之前的努力,会因为这种接受而全面停止。至少在他的生活中,还没有一个先例,能更好的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三个月、十个月、五个月、再三个月、三个月、三个月直到得到下一个十个月、五个月。循环往复,直到身体不再适合生育或者是觉得已经足够的情况下。
舒星宇舍不得自己努力而来的一切,只是躺在覃朗身下就会忘记曾有的一切。这是不可说的矛盾,社会名望地位,有时候抵不过舒星宇面对一个温暖怀抱的渴望。这是不是羞耻的、有没有低到尘埃里,舒星宇不知道。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是愿意的。正如他所说,他永远拒绝不了的人是覃朗。
幸运的是,覃朗满心全眼都是他。
两厢情愿的爱情,像个奇迹。
“不,星宇,在这件事儿上,我必须认可这不是你的天职,而是你的付出。”覃朗说,他的舒星宇不是为了繁衍而生息,而是准备为了覃朗而进入生育准备阶段。
舒星宇被这句话打动,是深刻的打动,这让他心里舒服了些。舒星宇伸出手,给覃朗一个拥抱。
最美的事情不过是,所谓天职被理解。每一种选择都有一种缘由,而这个值得被感激。
正如拥有生育功能的人,愿意放下一起为对方繁衍,这是天职。可也应该被感谢。本能可以对抗,而愿意从来都是一种付出。
“你,是个影帝,别弄得跟个政治家一样好不,我没想那么多。”舒星宇拍了拍覃朗的肩背。沉重的思考只是生命中的一点,而更大的面只是生活,只是为了促进对生活的理解和自我的认知。面对生活,他们此刻的选择对于他们自己来讲,带来的是幸福的归属,就够了。
“不过,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不准你再用我的微博!”舒星宇咬了覃朗耳朵,留下小小的牙印,“我还没吃饱,该干什么干什么。”
舒星宇已经在之前的经历中了解什么叫做举轻若重,这差点毁了这段关系。而现在的他选择举重若轻,他的心意和付出,已经被理解,被理解就已经是最难得的事儿。
覃朗笑笑,接着剥虾。他再也不会做哪些傻瓜都不会做的事儿,他已经能通过他的眼睛,找到真相。真相只是这个,在他面前可能会跟他吵闹一辈子、然后一被子的男生。
大的道理再也没有了,生活总是那样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