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色,眼底,皆是焦急之色,不似作假,“你还是赶快回宫休息吧,晚上不是还要宴请独孤海?你这个样子,如何使得?”
肖冬阳听她如此说,一时也拿不准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关心他的,可是那语气,听起来却是让人极为不舒服!咬了咬牙,他竟是就在一旁的软榻上躺了
“我不放心!我就在这里先歇一会儿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看见我!最多我背过身儿去就是了”说着,当真就背过了身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荣华
看到这番举动的肖冬阳,荣华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头明明还是怨着他的,为何这心却是硬不起来呢?他这是在的自己会跟独孤哼吧?罢了!自己虽然是恨他,恼他,可是也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一夜未睡,这嗓子又已经是这般样子,若是独孤海来了,自己如何见人?岂不是让他笑话了?自己便是再慷慨肖冬阳,也不能让独孤海看了热闹!再说了,自己还有亲生母亲没见呢若是这般样子,岂不是让她看了伤心?听父王提起说是母妃的身体不好,若是再为自己的了,自己岂不是大不孝了?若是父王回来了,怕也是会责怪于她的?
这样想着,荣华心里头的一些怨念便少了一些,也是躺了下来,许是因为一夜未眠,也确实是困了,不多时,床上便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听了一阵儿,肖冬阳这才起了身,轻手轻脚地自榻上下来了,到了荣华的床边,细心地再为她将被子掖了掖,又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绕到了一旁,轻叹一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壮着胆子,轻抚上了她的脸!
荣华的脸色,自然是不会好!眼睛是红肿不堪,再看那嘴唇,已是起了皮!肖冬阳是越看越心疼,越看越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呢?如果不是自己,荣华怎么会把自己给折腾成了这个样子?懊恼之余,又是心有不忍!这哪里是虐待她自己?分明就是在惩罚他呢?
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肖冬阳拿了软软的棉帕子,轻醮了一些热水,在她的嘴唇上湿了湿,又拿了一方热帕子敷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另取了帕子,将她的两只手都净了净看到左手上的压痕,又是一阵心疼,用帕子捂了一会儿,这才放心
肖冬阳就坐在了床边儿守着,估摸着那帕子凉了,便又重新在热水中泡了,捞起来拧了,再给她敷上,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个四五次,看到她的眼睛好一些了,才放心了遂将荣华往里头挪了挪,再度在床上拥着她,也睡了!
肖冬阳自然是不可能会睡很久,最多也不过就是睡了有两个时辰,便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儿,似乎是唤荣华起来用午膳的肖冬阳的眼睛微眯了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眸底似是闪过了一抹什么,稍后,便有些无奈地起了身,怕惊着了荣华,便到了外间儿才净了脸,换了衣服
衣服是阿左自东宫亲自取来的,自然仍然是一袭明黄色的太子宫装待穿戴好了,肖冬阳才吩咐了一声,“让如意和雷天等人,都先隐到暗处吧!记赚要片刻不离地守着小姐独孤海已然是进京了,这会儿,怕是忙不迭地要往这儿赶了吧?”
“回殿下,要不要吩咐外面的人将他拦一拦?”
“这还用问?就说是小姐初到北梁,身体不适,略有些水土不服,已然是歇下了,不宜见客”
“是,殿下刚才皇上的人来了几次来催了”
“父皇的人到了这儿来?”
“明着是派到了东宫可是皇上将暗卫派到了这里来,自然是知道您在这儿了”
“这个老狐狸!罢了,孤这就进宫”刚迈出一步,肖冬阳的身子又是一顿,一拍额头,“尽顾着跟荣华解释了!一些个要紧事倒是忘记跟她说了!这样,笔墨伺候!”
不多时,便写好了一封信笺,放在了荣华的枕头边儿上估摸着,再有上一个时辰,荣华的睡穴便解了也不再耽搁,吩咐了外面,待她醒后,定是要嘱咐她用些饭菜,尽量是多备些素的!另外,又让人去将太医请来在这儿候着,只要是她一醒,立马就让人先为她请脉,总得想法子,先把她的嗓子给治好了!若是任由她这般地折腾,还不定成什么样儿呢?
送走了肖冬阳,灵芝和灵雁对视一眼,“小姐和肖太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小姐! ... [,]
(你看昨儿小姐的那幅样子!偏偏如意还不让请大夫!”
“谁知道呢?这肖太子,昨日可是在这外间儿坐了一夜!我中间来过几次,都见他端坐在那里,一夜未眠呢!”
“莫不是两人吵架了?”
灵雁撇撇嘴,“那谁知道?你说,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是不是因为这肖太子要纳侧妃什么的,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灵芝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你忘了肖太子是如何许诺给咱们小姐的?再说了,这些日子,肖太子待咱们小姐如何,你看不出来?我瞧着不像是你说的那么回事儿!再说了,即便是真有这么回事儿,小姐也不可能会像昨天那个样子!咱们小姐是谁?那可是聪明的都不像是凡人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来?她就不怕会惹恼了肖太子?”
灵雁年纪略鞋于感情上的事儿,也的确是有些想不明白,略歪了歪头,“小姐现在还在睡着,你说,这西凤的太子来了,咱们是拦还是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