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当他觉察到自己的感情,想要去追回时,才发现物是人非,人家已经不再为他等待?
慕容远此刻正坐在摇椅上大笑不止,以至於摇椅也随著他前後摇摆个不停,他无法不笑,只因为黎亭晚的姿势实在是太滑稽了,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一个原本俊秀飘逸的美男子翩翩然轻盈出尘地进来,却在下一瞬在自己面前四肢扑地,活活摔了个嘴啃泥,都会忍俊不止吧?
而且这个倒霉的人还跳起来很没形象地大声咒骂,咒骂的对象则是那几只来捣乱的小猴子,因为它们在吃完香蕉之後,还恶作剧的把香蕉皮扔在了黎亭晚的脚下。
“哈哈哈,药罐子,还没过年,你见我不用行这麽大的礼......”
“祁老四,你笑够了没有?再笑,我用针把你全身穴道都刺断,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黎亭晚拍著身上的灰尘恶狠狠地骂道。
“是谁上次吹捧自己的轻功好,原来就好到这种程度?”总算给黎亭晚面子,慕容远没有再笑下去,不过他的嘴巴可没闲著。
“我是担心你们兄弟俩有磨擦,所以才特意跑来看看,谁知好心没好报!”
听了此话,慕容远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他淡淡道:”有什麽好看的?该走的早晚要走,你就算留得了一时,也留不了一辈子。”
“怎麽留不了?我看你是不想留罢了,听到你三哥跟那个什麽郡主定了亲,你就打退堂鼓了?真不明白你,明明喜欢你三哥喜欢得要死,为什麽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接受他的道歉,你三哥笨笨的不明白,我心里可是亮堂得很,你根本就从来没怪过他,甚至也很想跟他在一起的是不是?”
“药罐子,你太多话了。”
慕容远将身子移到木椅上,正要回屋,黎亭晚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拍掌笑道:”我明白你总是躲你三哥的原因了,一定是这样!不会是你的腿废了,那个地方也废了吧,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你有什麽不好意思开口的,相信我,有我神医在,几贴药下去,保管你药到病除,重战雄风......”
“咳咳咳......”
没想到黎亭晚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慕容远斜了一眼这位自命不凡的神医,微笑道:”想知道我废没废,你怎麽不亲自试一试?”
被慕容远妖异的眼波扫过,黎亭晚警觉地向後连退几步。
“开什麽玩笑?我堂堂神医岂能作下面那个?”
“是吗?可你总喜欢打听别人上下位的问题,难道存的不就是这居心吗?”
“是啊,我那是总结经验,总有一天,我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後把他压在下面好好爱他......”
“哧,拜托,药罐子,你都长成这样了,还想去压人,怎麽看都是给人压的份,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有你做春秋大梦的空闲,还不如去帮我再煎两副药过来。”
慕容远悠悠说完这番话,便转动著木椅去了屋里,直把个黎亭晚气得在院子里蹦高不止。
慕容致醒得很早,确切地说,是昨晚根本就没怎麽入眠,他将随身包裹收拾妥当,犹豫了一下,便抬步向慕容远的院落走去。
在这空谷一住就是大半个月,现在突然要走了,居然有些舍不得,他没法适应慕容远不在身边的日子,虽说过段时间就会赶回来,但相思难酬,他想在离别前再跟慕容远聊些什麽。
谷间晨雾颇浓,慕容致慢慢踱步过去,尚未走近,就见远处潭边一人正在静坐垂钓,看身影是慕容远,那个呱噪的黎亭晚却不在左右。
慕容致默默走到近前,潭边雾气漫漫,一湖清绿,水雾扫在他脸上,带过点滴清凉。
“阿远......”
“嘘!”
慕容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鱼快上钩了,你这样会吓跑它们的。”
对方头也不回的应答让慕容致有些心烦气躁,他道:”我要回京了,今天就走!”
眼见那持鱼杆的手微沈了一下,慕容致问道:”你没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回答,那鱼杆却是一紧,跟著一阵剧烈颤抖,终归於平静,慕容远叹道:”可惜,又被鱼跑了,倒空折了鱼饵。”
他将鱼杆扔到了一边,转身面向慕容致,默默道:”该说的昨晚都说了。”
无法适应对方平静如水的态度,慕容致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等我把京城那边的生意处理完後,就马上赶回来......”
“不必了,府里也有许多事等著你去处理,你这样跑来跑去怎麽成?再说,我也活得好好的,你在不在都一样的。”
这样淡漠的说辞让慕容致有些发急,他本来想好好谈一谈的心情荡然无存。
“什麽叫在不在都一样?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我想让你跟我回去,让一切从头开始,你拒绝了,所以我才想回来陪你,可你却说不必,你若怪我以前做错过事,我可以慢慢去弥补,但为什麽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那......你爱我吗?”
被慕容远黝黑明亮的双瞳直视,慕容致连忙道:”我当然爱,我身边根本不能没有你!”
这本来怎麽都无法说出口的话,却如此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可是慕容远在听後却只是淡淡一笑。
“不能没有的感觉那叫习惯,三哥,你很快就会习惯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就像小飞离开了你,你在伤痛一阵後,不是也就习惯了吗?”
“不是!如果只是那样,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