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的太子连这点都不顾。
“皇上,你打算怎样处置这两个人?抓回来后——”
回到寝宫,江十三照例丢给我一瓶调理睡眠的药酒,颇有点幸灾乐祸的问。也只这小子,才敢明目张胆如此。而且他人缘广,什么小道消息都来得快。
我无奈的摇头答:“怎样处置——煎熟、吃了呗!”
江十三哈哈大笑:“至少还剩有说笑话的力气,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想你这时已哭得走不动路,打算安慰你下的。”
我白了他一眼。
“再次看到你——”江十三突然的正色让我莫名其妙,但转脸就被他更放肆的笑打断:“我就更加庆幸自己不是皇上了——哈哈!”
我扔了一个杯子过去,江十三早退大门边:“记得,这药酒量重,服浅浅三分就可以安眠了。”
我拿着酒瓶望望窗外,唉,都快折腾到三更,安眠也只一个时辰了。睁眼,上朝,又要面对那么多烦心事。我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了!
彩凤香罗画琵琶,凌波轻颦惜双燕。玉人家,羞解风和雨。情似游丝,人如飞絮,唯遗夜凉秋水,残花败地。犹记魂深处,常依偎母亲怀中,听她意态阑珊弹奏此曲,期盼常年奔波在外的家父回归。如今,这歌这景,皆化为旧梦点点,淡无痕迹。
我长叹一声,抱着瓶灌了一大口,什么三分几分,醉死最好!
再度醒来,已过早朝,到第二天下午,一大群人忧心忡忡等在我门外。我先把小德唤进来:“怎么样?太子找回来了吗?”郁结日久的闷气丝毫没因睡了个好觉有所减少,我打算全将它出在这个不自重的“儿子”身上。
小德匍匐在地,抖成一团:“回……回皇上,奴才们翻遍添香阁,都找不到殿下爷,那个叫绿萼的女人,也失踪了!”
我楞了下,李初近前:“皇上,属下已拷问过添香阁的老鸨,她说,绿萼是三年前自己卖身入门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连绿萼这个名字,都是老鸨为她起的。”
我心乱成一团。本来简单的离宫案件,变得错综复杂、扑搠迷离起来。如果绿萼的身份没那么单纯,是受某些有心人指使,太子就是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圈套。他还为此出走,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死亡边缘。
沧平王已伏诛,难道这是他多年前就布下的连环计其中一环?除了这老小子,一时半会我又想不出谁还有理由这么做。
“皇上,草民结交有一班江湖上的朋友,也许可以动用他们的力量找出太子。”牟涵青开口。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宛如绝处发现了根救命稻草:“牟大侠,那此事就烦劳你了!”
“请皇上等候我消息。”牟涵青抱拳一揖,大步走出。人人侧目他不合礼仪的洒脱,我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一天连他也对我毕恭毕敬,奴颜媚骨起来,我想我内心一定很难受的。
我喝了一口参汤,突然振作起来,仿佛有了靠山:“召门外群臣晋见。小德,你先出去,继续带人给我找太子和绿萼的下落。随时准备接应牟大侠!”
小德如获大赦退出,与匆匆抢进的小老头差点撞个满怀,又吓出他一头冷汗。换平时小老头肯定严厉呵斥,今天却看也没看他,直冲我面前跪下:“皇上,边关急报!”
我惊得弹了起来——不会是边关沦陷了吧?!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奏折,粗粗一扫描,还好,没这样的字句。这小老头真是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有霍光把守坐镇,我就不信赫图人能轻易破关。再说,援兵粮草,也该陆续运到了。
“皇上,这还有一份霍将军的密折……”
我心又提了起来:“写的什么?”
“皇上请过目。”众目睽睽,谨慎的小老头不愿意说出他早拆阅过,虽然我也赋予了他这样的权利,但毕竟人言可畏。
我接过密折,展开。大意不外乎是霍光回应我的感激,并表誓死效忠的决心。最后他写到的一点引起了我极大的注意。霍光虽遵照我的旨意放弃晨曦,退守酋溪,鞔溪两关,但赫图人的动向却极显异常。他们没有继续追击,反而退出刚占据的晨曦,盘亘关外一带活动。这实在太不符合蛮夷一贯猖狂的作风了!
据霍光派出的探子回报,敌人主帅戈喀隆虽在,却完全不见其主力鬼刹所率一支劲旅。按道理这两人什么时候都是秤砣不离的。难道是因鬼刹执行对我的行刺活动有所耽搁?
“乌干汗、麻扎、奴尔这三族最近有什么动向?”沉默良久,我问。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四面楚歌
“按兵不动。”小老头皱紧眉头。以他疑神疑鬼的个性,显然比我更担惊受怕:皇上,您觉得赫图人可能虚晃一招,从别的关卡杀进来吗?”
我怔了一下,黑胡子说:“不大可能吧,我大沂版图,北接赫图,东交奴尔,南邻麻扎和乌干汗;北面环山,东面沙漠,南面大海,别说进取困难,便能强攻,也势必得经过这三族地盘。再蠢的国君也不会同意别国的军队自由穿越家门吧?同盟不过是一纸文书。”
我点点头,黑胡子说的是人之常情,但我不敢排除意外:“把守西,南,北这三面的戍边将军如何?靠得住吗?”再出个柳禹琛之类的就惨了。
“回皇上,镇西将军韩元鄞,乃两朝老将,戍边多年,绝对没问题。至于东面和南面,一个是皇室宗亲冉轶,一个是丞相全力保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