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昏君!”
我艰难的斜过眼光,只见到反射出青蒙蒙光的宝剑。我一瞬之间全明白了——我之前的感觉没错,这小子果然来非善意。所谓的刺客就是指这种人吧?可是,这、这关我什么事?
“你…你误会了…”很快的判断目下形势,我聪明的没立即叫救命,而是试图跟他沟通:“牟总管…”
“谁是你的什么牟总管?!”牟涵青冷历的低喝:“我潜入宫来就是为取你的狗命,只笑你这昏君有眼无珠,错把催命阎王当坐上宾,哈哈!”
臭小子,敢笑我有眼无珠!我吞口恶气下肚,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只能继续跟他谈:“牟涵青,你误会了,刚才我并没有非礼那两位宫女……”
“放屁!我明明听见叫,闯进门看见你这昏君连人家衣裙都撕烂了…还敢说我误会?”
冤枉啊——咦,那两个大惊小怪的死女人跑哪去了?她们来帮我说说就好了。
牟涵青越说越动怒,手腕一抖,在我的肉皮上留下了记号:“况且,就你今日之前所为,也是荒淫无道,天怒人怨!我代表天下义士来取你这昏君狗命,也算为民请命了!”
“等…等…”我急了,刚想大喊救命,背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我一头栽扑向桌子,身后,牟涵青挥起手中剑,历叱:“受死吧昏君!”
我眼睁睁看寒光奔面而来,谁也救不及了——唉,还是再见黑白无常哥俩去算了,谁叫我就没个好命呢!
嚓!然而剑并没有剁下我脑袋,牟涵青砍偏了,一剑刺进我身旁的床柱子——谢天谢地,我没再横死第二次。我呆瞪牟涵青咬牙切齿的拔剑,难道他忽然手软导致准头失灵?
“牟…牟总管…”
“昏君!你…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法?”牟涵青努力半响,始终拔不出深陷入桌身的凶器,又惊又怒:“上次也是,我明明可以刺中你的,却象被什么挡住,只劈中你手中的杯子…”
这小子,不打自招,上次果然也是想谋刺我的。我没好气答:“我能使什么邪法,是你自己太猪,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来杀我!”
“你——昏君!”牟涵青干脆放弃拔剑,转身追来打算用拳脚送我归西。我哪有那么笨送给他掐死,早趁机逃出门,狂喊:“救命啊,来人——抓刺客啊——”
牟涵青奔到我身后,但他再想抓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被惊动的侍卫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隔开了我们的视线。我看见一条矫健庞壮的身影疾风般和牟涵青斗在一起。
将牟涵青团团包围的侍卫不住为那大汉助拳兼放暗器,在天上地下布下罗网,让我大大一饱龙争虎斗的精彩眼福。我紧张的注视着牟涵青独力拒敌,心里竟然很怕他被伤害?
我有意放走他,大庭广众,又不能任意而行。
激战了大半个时辰,牟涵青终因失去武器双拳难敌众手被擒获。那条猩猩般的壮汗神气的把被捆得同粽子般的人犯拖到我面前邀功。我不忍目睹牟涵青遍体鳞伤的惨境,牟涵青却全然无畏的怒视我喝:“昏君——要杀快杀!我变厉鬼,也要来索你狗命!”
这死小子,该说他英雄还是蠢?我真是那昏君的话他十颗头也被剁成肉酱了,我故意不去理他鬼喊鬼叫的,回头对那猩猩壮汉道:“刚才幸亏有你救了朕,真是太感谢了,请问尊姓啊?”
“回皇上,属下叫李初,就是原先的大内总管,现任副总管。”
我面上顿然一阵发烧,瞧我干的这好事!我忙近前双手扶起李初,赦然道:“李总管,都怪朕一时糊涂,把你无罪降职,你还对朕如此忠心耿耿…“
“皇上,”李初爽直的呵呵一笑:“属下能为您尽一己绵力,心愿足以,并不太计较官职正副。”
爽快!他爽快我也爽快:“好!李初,从今天起你还是做回你的正总管,朕保证,只要朕在一天,任何人都夺不走你这正总管位置!”
“谢皇上!”李初欢喜谢恩,起来一瞥脚边:“皇上,这名刺客要如何处置?”
我忧郁片刻,下定决心,走到牟涵青身边,亲手为他解开绳索。四下人个个惊得脸色发白,李初更想出手拦我,我摆手叫他们退下,一边回避牟涵青杀人的眼光一边说道:“牟大侠,我相信你刺杀我有你谓的正义,不过,连几位顽固的老臣都可以给朕改过从善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能?”
“昏君,你…你究竟想说什么?”牟涵青惊疑不定的瞪着我——我才放了他,总不好立即就扑过来恩将仇报吧?
我叹了口气:“或许朕以前确有种种不肖,但曾经生死,已让我有幡然悔悟之心。牟涵青,你何不代表天下义士,给朕一次补偿从前过错的机会呢?”
牟涵青低下头,明显看得出他心动了,我趁机再鼓三寸不烂之舌,又劝:“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作为,如果我还积恶不改,你大可以再一剑把我杀了!”
我顺手从李初腰间拔出佩剑,塞进牟涵青的手中。
周围一片惊呼,李初嚷:“皇上不可——”
我直视牟涵青的眼睛,缓缓道:“牟大侠,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朕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牟涵青慢慢站起身来,紧攥长剑:“君无戏言?!”
“现场这么多人都听着——朕现在也算个男人,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我力作豪迈的挥手:“我赐你在宫中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