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变态以及对自己的愤怒都稍微包容了一些,现下被他如此怒视也不在意,可心里却始终有一丝戒备,“虽然你们常说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谨的,但,事情过去这么久,有些事,只有我活着才能保证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元贝目光中的狠毒愈加粹炼,萧阅却对他欠了个身,再抬起眼时,目光里还盛着一丝歉意。虽然不确定,但他大概也知道元贝如此恨自己,便说明他变成那样和自己有关系,不然,他当不会对自己有如此深的恨意,恨到巴不得活烹了自己。
所以,用这具身体给他致个歉也是理所应该。
元贝看着他目光中的那丝歉意,有恼羞成怒之感,正要再发作,萧阅却甩甩屁股拔腿就朝自己毡包跑去。
可能是因为即将要离开这地方了,萧阅的心情尤其的好,才一回毡包,便忙不迭的将这些日子存下来的银钱一一清点,再加上元贝给的一些,以他开过gay吧的经验,加上阎王给他的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技能,足够他开个小酒馆之类的。最好是开个小倌楼更好!
想到此处,萧阅的心简直是要飞起来了,重活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尝到了喜悦的滋味。一直以来都战战兢兢的他,终于觉的自己离松口气不当炮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可正当他躺在床上抱着银钱傻笑时,却听一声音道:“王子近来可有喜事?”
萧阅忙把银钱孩子气的往被窝里一塞,坐起来对走路没声的阿骆道:“能不能进来时先敲门,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阿骆对他的呵斥不甚在意,却也欠着身道:“王子教训的是。”接着便退了出去,继而往布门上敲打了几下,问道:“王子,阿骆可否能进来?”
萧阅有些无语,撇着嘴道:“进来吧。”
阿骆这才掀开布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果盘。
“什么事?”想着阿骆是大伦的人,萧阅的戒心一下子便起了,冷着脸问道。
“摘了些新鲜水果,给王子品尝。”说罢,阿骆径直往他而来,将果盘放于床头案子上,再从果盘内挑了一个较大的梨子递给萧阅。
萧阅从他手上接过,这才发现,这人不止长的好看,连手指都好看,这么好看的人怎么没去当小倌?啊呸,我在想什么,是怎么没去当个秀才之类的。
这么想着,萧阅也这么问了出来,兴许自己是个颜控,也兴许真是阿骆教他骑马教了些感情出来,他对他虽存有戒备,但到底不怎么拘束。
“你说,你长成这样,为什么要当护卫呢?”
这话问完,萧阅盯着阿骆的脸目不转睛,想从他的脸上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哪知这护卫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是那副没表情却也好看到死的模样,但到底没忘记答话,“王子何出此言?当王子的护卫不好么,可以一直保护您。”
萧阅正啃一口香梨,阿骆这么一说,他险些被梨汁呛到,忙咳了一声不说,还喷的一嘴的口水,正胡乱要用袖子擦拭,阿骆却抢先一步,抬起自己的胳膊就往他的嘴上抹去。
萧阅顿住,愣愣的看着他:卧草,我要是现在是一具二十五岁的身体,我就等他成年了再把他娶回家养着!啊呸,萧阅你在想什么!
“那个,我的意思,你长的这么...有吸引力,当护卫可惜了,北流没有像大周那样的科举制度吗?你可以当个秀才什么的。”撇掉阿骆的手臂,萧阅一面淡定的啃着香梨,一面淡定的说道。
阿骆却难得对他展露了一个笑脸,“属下此生自当追随王子,王子到哪儿,属下就跟到哪儿。”
萧阅呵呵一声:你这志向很远大,可惜跟错了主子。
“那个,吃完了,很好吃,你先下去吧。”萧阅挥挥手,赶紧让阿骆下去。不知为何,总觉的这个平日里沉默着不爱说话的护卫,一旦开口说话就有些让人想钻洞的感觉。
阿骆退下后,萧阅甩甩脑袋,斥责自己不该如此在心里猥亵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但转念一想,自己马上要逃之夭夭了,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了,猥亵一次又有何妨,还是在心里。
想着这些,萧阅突然又吃吃的笑了起来,继而又自觉无语的摇了摇头。
大伦的诏书下的很快,次日放质子回国的消息便放了出去。木笙听到这消息时高兴的不能言语,得知是萧阅促成这事的时候,便拉着李谦来同萧阅致谢。
萧阅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同他们说些厉害话,好让他们回去能保住他们的命不说,也能保住自己的命。
“多谢王子成全。”木笙见了萧阅就要下跪,萧阅忙将他搀扶了起来,不经意道:“你是西晋皇子,我可受不起这个礼。”
“无论如何,感谢王子三番四次出手相救。”木笙说的真诚,面上再无一点往日里神志不清的模样,看来为了保命他也下了一番功夫。此时见他如此,萧阅也不说破,只看着他和李谦二人道:“你们要知道,这次能活着回去实属不易,所以,在这里发生的事回去后别向任何人提起,为着你们好也是为着我,你们当明白我的意思。”
木笙年龄在这儿自是明白,忙不迭的点头一一应下。只有李谦一直未有言语,萧阅恐他幼龄,不懂自己话中含义,正要与他说的明白些,却听李谦带着哽咽声道:“哥,我们日后是不是见不着了。”
萧阅一怔,万万没想到李谦会这样问。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还真是见不着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