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贵妃”林贤走过来,赖赖道:“咱两以后可能见不着了。”
“为什么?”肃君彦缓过神来,问林贤:“我还没问,怎么是你?”
林默走过去,扬手给了林贤一巴掌:“你真胆大啊你,还不快去向皇上请罪,我这就回去找爹和云姨给你善后。”
“你是假传懿旨?”肃君彦惊问。
“是啊,连兵都是西城门的兵,我偷了兵符。”
“你……你呀……”
“我怕他们弄死你。”
“好弟弟。”肃君彦一把抱过林贤:“别担心,只要我不死,你就能活。”
刘琛回到宫中,沈征来报:“皇上,谢昭仪吞金自尽了,太后……已经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
“他死前见过谁?”
“是……肃贵妃。”
刘琛眉头一皱,闭目静了静心,平了平气:“传朕的旨意,将肃贵妃禁足锦绣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再传硕连澈进宫,带羽林侍卫驻围湖心岛,任何人无旨不得上岛,所有供应锦绣宫的食品,衣物由黄岑亲自去送。”
“是,臣这就去传。”
“你亲自看守罗玉容,别让他死了。”
“是。”
刘琛接过侍女递过的布巾,擦了把脸,忽的发力将那布巾狠狠执了出去。
紫宸宫内,韩太后对韩建新气道:“你居然藏了那罗玉容,你……你真是气死哀家。”
“太后息怒,请太后保玉容一命。”
“这不可能,哀家恨不得那罗玉容马上死了,而且如果我请皇上保全罗玉容一命,他一定会让哀家饶了那个狐媚子。”韩太后道:“你要知道,谢昭仪自尽是扳倒肃君彦最好的时机。”
“肃君彦这个人是不能留,但为了救玉容,也只能先放他这一回。”
“那罗玉容残花败柳还没有一只手,你究竟为什么对他这么迷恋?”
“玉容这样,都是我害的,他十几年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尽心尽力,没有他,也就没有我,我不能,不能看着他死。”
韩太后听罢,断然道:“不行,罗玉容必须死,肃君彦也不能再留在宫中。你想想,佟虎因他而死,林贤为了他甘冒死罪,硕连澈为了他被罚做了城监,如今又被皇上派回来保护他,沈征对他一片忠心,就连林默也要帮他,他稍动心机,就困住了皇后,哀家派去的侍卫也都被他所杀,还有皇上……皇上对他的心更胜于当初的先皇对罗玉容,要是肃君彦说服了皇上,借罗玉容来对付我们,要知道……你的兵权始终是皇上心中的疙瘩,众家藩王都以你马首是瞻……不行……这个人若再留在宫中,必成大患。”
“可是太后,肃君彦不能死在我们手中,不然的话,皇上定会怨恨我们的。”
“这个我也知道。”韩太后叹口气,”若非如此,哀家不可能让他活到今天。”
“那太后可知他现在在哪儿,可被打入冷宫?”
“禁足锦绣宫,说是看守,实是保护,皇上对他……哎……”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会让玉容死的。”
韩建新离开皇宫,连夜去访廉王和简顾禅。
刘琛一上朝,就看到了简顾禅带领一众近臣跪在那里:“皇上,臣有本奏。”
“说吧。”刘琛没抬眼皮。
“肃贵妃逼死谢昭仪一事,不知皇上要做何处置?”
“谁跟你说是肃贵妃逼死了了谢昭仪。”
“阖宫皆知,满朝皆知。”
“胡说八道”刘琛道:“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若不知道,肃贵妃就不会被禁足了。”
“若真是他逼死谢昭仪,就不是禁足那样简单了。”刘琛道:“他私出皇宫,朕才关了他。”
“皇上“林重远道:“谢昭仪临死之前,只见过肃贵妃一个人,谢昭仪死了,就没人可以再和他争宠了,由此看来,肃贵妃极有可能逼死谢昭仪。”林重远从来不是好事之人,可是两个儿子都因为肃君彦牵涉其中,林贤更因为私自调兵,假传懿旨,被皇上免了将军之职,令其在家禁足思过,韩建新登门找到他晓以利害,平心而论,他并不想落井下石,但是左右权衡,肃君彦的存在实在对他林家很是不利,所以他破天荒的站出来,表明了立场。
“皇上”岳书恒道:“臣等知道肃贵妃侍奉皇上多年,很得皇上宠爱,但他生于山野,字也只识得经文而已,贵妃之位,对他来说,太过位高权重了,贵妃美貌,皇上不舍得也是自然,不如撤去贵妃之位,封为美人也就是了。”
“卓妃之事,皇后本是无辜,尚被打入冷宫”荣旗道:“肃贵妃逼死谢昭仪却只是被禁足,未免有失公允啊。”
“皇上”段柯道:“太子日夜思念母亲,请皇上开恩,让她母子可以相见吧。”
“况且硕连澈本是骠骑大将军,却被用去护卫一个禁足的宠妃,实在是……”
林重远道:“羽林军事务繁忙,林贤被禁,林默也被臣吊在了祠堂严惩,皇上还是让硕将军回来做些正务吧。”
“你们都说完了吗?”刘琛道:“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要赐封卢昭仪为贵妃,封号为桐,暂代皇后之职,等皇后从冷宫出来,再还权于皇后。”
此言一出,众臣一片哗然。有人吃惊,有人担心,也有人暗暗窃喜。
“是不是肃贵妃逼死谢昭仪,就请桐贵妃去查吧,真若属实,朕活活打死他。”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