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不吃,否则,没有力气打包装,更不可能熬得那么久。有时候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夜里只有组长在,一般看到睡觉也不象白天那样骂人,但睡得太久了也不行,就算组长不叫我们也会醒的,因为工资是计件的,想睡觉就别想拿高工资。
所谓的高工资也只是相对而言。我们打包装不算技术活,工价低得要死,在厂里包装工的工资是最低的。工资最高的是平车车位和烫位。但烫位一般都是男孩子,而车位要熟练工。而我,是要学电脑做文员的。可这样拼死拼活地加班,哪有时间去学电脑呢?
金秋厂也是押两个月工资。我的钱除了寄500元给我弟交学费,剩下的也很快花完了。我在金秋厂的第一份工资是八月底领的,虽然整个六月份我只上了10天班,但还是领了差不多250元的工资。好厂就是不一样呢,在金秋厂做10天相当于在亮光厂做半个月。但我还是恨不得一分钱分成几次花,因为这一分一厘都是我的血汗呢。
丽娟他们梭织三厂也是不停地赶货,我们好难见一次面,偶尔碰到,也是打几句招呼就各奔东西。厂里连国庆节都没有放假,虽然国庆节是国家法定假期,但对我们似乎没什么作用。甚至连拿计时工资的查衫,也和平时拿的一样工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元旦。按照惯例,年前的一段时间是金秋厂的淡季,有时还整天整天地休息,我和丽娟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多起来。而每次去看丽娟,都能看到胡海波。因为李清是做职员的,和李梅不能天天在一起,反而我和李梅总是同进同出,人家都说我们象姐妹。
元旦前一天,厂里加了菜,每人分到一条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