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亚莱无辜道:“看你那么努力,我不是给你机会尝试一下能不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么,要我说最好看的一幕就是双人舞的时候,一个人离老远向另一个人扑,另一个人就像是接住羽毛似的托举,而且还能原地抱着人转上两圈儿。”怎么好像更像是花样滑冰来着?
西斯却听得认真,整个动作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正色请求亨利协助。
愿意把自己完全抛向对方,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信任,即使西斯暂时并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亨利极快地顿了一下,默然脱去了没有一丝褶皱的外套,从容地挽起衬衫上的袖口。
严肃认真的西斯站稳,长出一口气后,迈步向对方飞奔跳起。
亨利有力的手臂稳当托住西斯紧实的侧腹部,然后按照亚莱之前所说再原地优雅转两圈儿。
不过两人收势后却不约而同瞪视亚莱。
因为亚莱为了和刚进门的卡洛克打招呼,根本没看见他们好不容易放下心中一切芥蒂做出的完美托举。
重新回到座位,亚莱看见两人的表情一楞,难道是高难度动作没做好?幸亏自己没看见,否则他们现在一定挺尴尬。
卡洛克跟着摸摸下巴,心里不知在合计着什么。
为了安慰两人,亚莱大方地继续画了几张他认为双人合作起来比较简单的拉丁舞,当然是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恰恰,哪个是伦巴之类的,那叫一个乱乎。
不过,他这回倒是挺负责,用卡洛克特意给他送过来的小提琴为他们伴奏。
西斯看出了这种舞蹈形式的不简单,于是更加认真,不知不觉把亨利当成真正的舞伴儿,两人拉手搭肩的根本不在乎,注意力共同集中到完成舞蹈动作的挑战上。
亚莱此时是体会到导演毫不留情批评演员的乐趣了,“不对,不对,含蓄羞怯会毁了这种热情奔放的舞蹈中的内涵,要有交流,身体和眼神的交流。”
不顾在场其他三人的表情各异,继续沉醉又神圣地讲解,“优美,活力,若即若离,要像在地板上做︱爱一样性感……”
西斯和亨利迅速放开了彼此相握的手。
卡洛克沉着脸把还在不解的人扛走,“你都是和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
亚莱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抿嘴不吭声,心甘情愿被大贵族带走。
亨利拿起一旁的外套对西斯道:“您也该休息了。”有送人回去的意思。
西斯低头捡起自己的物品,沉默地走在亨利前面,他第一次不知道怎样安排自己脸上的表情动作。
卡洛克带人直接回了别墅。
亚莱劳碌了一天,很早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一下就准备上床休息了。
亨利按规矩在睡前向主人询问第二天的安排。
卡洛克道:“你今天很投入。”眼里再次出现从小到大让亨利防备万分的跳跃。
亨利不语,欠身出门,他第一次不知道怎样回复家主的话。
处理好公务往回走,卡洛克没想到亚莱还未入睡,自己推门而入也没像往常那样被驱赶,有些奇怪。
果然,亚莱脸上的表情很陌生,是卡洛克没见过的懊恼与沉默,伏案继续画着,似乎准备通宵把手中的舞剧设计图全部改完,不过更像是希望自己忙碌起来好不再纠结某个问题。
“我很担心你。”卡洛克皱眉道。
亚莱手上一顿,“西斯金棕色的左眼是看不见的。”
卡洛克之前也没看出来,“刚刚看出来的?”要不然亚莱不会如此受打击的样子。
亚莱继续画了起来,“双人舞讲究配合,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卡洛克一时不解。
亚莱道:“我想西斯以前并没有和人跳过双人舞,他的动作角度有偏差,他自己应该也没注意到,不然就凭他对舞蹈的执念不会允许自己出现这种失误。”
“可是你说他们配合得……”卡洛克话说到一半儿,也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亨利也知道。
亚莱有些喃喃,“其实今天如果不是亨利故意配合西斯而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有些别扭的话,我也不会意识到,仔细想想,我想亨利应该早就知道了,比如他与我和其他非兽人一起走的时候,会习惯性地走在我们的左侧偏后,但是却总是走在西斯的右侧偏后,我想是因为他知道西斯只有右眼看得见。”
接着把左腕遮挡伤疤的银护腕摘下来,“其实我不在乎被人看到,但是有几次被人注意到后,都是西斯不经意地帮我遮掩了过去。开始的时候人人都和我说西斯坏,可是我从第一次遇到他就知道他的心地其实很善良。后来我也合计,怎么就这么轻信一个人是好人?时间长了,我才明白,他和亨利给我的感觉很像,同样是有故事的人,却整天深藏不漏地把自己掩饰得很好。”
卡洛克一笑:“掩饰得那么好还不是被你发现了。”
亚莱道:“不要怀疑一个艺术家的洞察力。怎么说呢,西斯在我身边的感觉就像是亨利在你身边的感觉。可是亨利真心对你是因为你足够的好,而我从开始到现在获得的声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伊登堡的声望。但是,西斯从来只是把我当做我来对待,与其他无关。”所以自己不再认为照搬前世经验是抄袭,而是有伟大的艺术传道的精神,这要多谢西斯的这种支持。
卡洛克凑近,“你这么细心,怎么就没感觉到我是真心喜欢你,还三番两次拒绝我的求婚?”
亚莱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