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始终比不过那个人,可是千秋,我萧云也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才愿意娶你,而今我与那人已经站到了同等高度,难道你还不愿意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孟千秋眉心微皱,眼神中闪过些许情绪,她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对他人过于冷漠,尤其是萧云,纵使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化作一句叹息。她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于是抬头朝台上看去。
楚澶虽说和柳玉宫这具身体已经磨合了几个月了,可有些地方使用起来还是不顺手,柳玉宫的手用不惯重剑,而他又使不顺手薄如蝉翼的昭阳剑,也就只能赤手空拳和金银二童对打了。
即便如此,金银二童与楚澶还是有些差距的,他指点柳玉宫都能胜的人,没道理自己上还输,台下见他占尽上风却迟迟无法拿捏到金银二童的要害于是也急了,便开口道:“柳姑娘!快拿兵器啊!”
“若是你用不惯昭阳剑,用我的剑,我借给你就是!”
好几人发出声音,就连一直专心看着楚澶招式的柳玉宫也急了,便开口道:“你能赢吗?”
楚澶挑眉,脚尖点地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是在与我说笑?我若连他们俩都打不过,还不如一辈子都做孤魂野鬼算了。”
柳玉宫可是了一句,没说完便被楚澶打断:“玉宫姑娘看好了。”
柳玉宫正想着要看什么,便见金童一拳过来,楚澶侧身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只用了指尖,捏着手腕上的脉搏使得金童顿时卸力。然后他脚下几步旋身而转,台下众人一度眼花,只见那宽松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翩然而起,绣着花朵的鞋面还未露出,人就已经到了银童的身后,连带着金童那只手绕过了银童。
银童一掌没落在柳玉宫身上,反而是落在了金童的心口,他顿时一惊。
楚澶二指掐着金童的手勾住了银童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手肘抵着金童的背,居然将银童的头困在了金童的臂间,而金童被他制服,两人都不能动弹。
这回就连坐在角落里专门来看戏的铁芙蓉也忍不住站起来了,她握紧手中的鞭子,对着台上便道:“是‘飞燕摘星’!”
那诡谲的步伐,如何做到提着金童还能绕到银童身后,穿梭在两人身侧既不松手也不交缠,眨眼般的功夫就将二人制服,这不是飞燕摘星是什么?
萧云目光怔怔,而孟千秋已满眼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只说得出来‘不可能’这三个字,萧云猛然发觉不对,朝原本坐在身侧的萧夜羽瞧去,可转头哪儿还有萧夜羽的人,只有桌上空留他喝酒的杯子,装酒的壶都被他拿走了。
萧夜羽早知道!早知道这柳家二小姐不是一般人,方才的那一席话,却是让柳家占尽便宜,也让他们损失惨重了。
苏沐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柳玉宫,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他还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分明看上去就知道她并非深通武艺,可居然接二连三给人惊喜,不,给他的,分明是惊吓!
“我的分雪刀……”苏沐张了张嘴,楚澶听见了,笑着松开了金童的手,两人顿时身体一软倒在地上,金童是因为银童那一掌,而银童则是因为金童的手臂束缚脖子,窒息太久。
苏沐见自己的两个童子都倒了,可柳玉宫却没事儿,顿时开口:“这不可能!你怎么……”
“我怎么没中毒是吧?”楚澶抬眸,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伸出自己方才掐着金童手腕的两根手指头,指尖上面居然裹了一层蜡油,难怪他多一根手指头也不出。
楚澶见苏沐说不出话,这才两根手指互相用力将蜡油捏碎,然后转身对着多日不见的分雪刀,开口道:“苏老头儿说话可算话?”
苏沐脸色发白,也只能侧过身说:“分雪刀,你拿去!”
楚澶颔首:“多谢了,你居然还给它擦了油,啧啧。”
纤纤玉手抬起,竹青色的束袖带在微风中晃动,分雪刀的旁边架着一个烛台,烛火忽明忽暗,那只手轻轻搭上了刀背,两根手指头顺着刀背一路摸到了刀柄,楚澶目光沉沉,心中有些怅然。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孟千秋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孟千秋拔出腰间的长剑对准了柳玉宫的背心,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
楚澶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却听见柳玉宫说:“该把身体还给我了吧?”
“现下这场面,你打算如何应付啊?”楚澶啧了啧,又说:“不如让我现在拿他们练刀?”
柳玉宫笑:“你可舍得砍死你的奇女子孟千秋,和老相好铁芙蓉啊?”
“哎哟,我的好玉宫姑娘啊,你可别再这么说了。”楚澶每每听到她那有些阴阳怪气地非得给孟千秋与铁芙蓉和自己扯上关系的称谓,就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干脆还是应了柳玉宫,将身体还给了她,这短暂的沉默倒让一直背对着众人的柳玉宫显得神秘了起来,等到她再睁眼,才没那个耐心细细看着面前的刀缅怀过去,而是一把抓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