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云画看向了孔慕晴，眼神有些紧张。

孔慕晴抬头看向了云画，只看了一眼，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也知道。”孔慕晴看着云画，一字一句地说道。

云画攥紧了拳头，百口莫辩。

她其实早就设想过这种局面的，可是当这种局面真的发生的时候，她还是完全无力招架。

“慕晴……”云画的声音很低。

孔慕晴却是笑了，没再理云画，而是直接转头看向了曾娇娇，“说说吧，顾荀和牧小姐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曾娇娇有些茫然，从孔慕晴的语气中，她判断不出来孔慕晴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娇娇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无非就是外面传言的那些，顾先生的初恋是牧小姐，可是顾家却不同意他们的事情，顾荀跟顾家几乎决裂……后来，后来那位牧小姐好像移情别恋了，顾先生备受打击，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先生和牧小姐一起出了车祸，听说是牧小姐救了顾先生，牧小姐重伤昏迷，顾先生却平安无事……再然后，牧小姐死了，顾先生……顾先生带走了牧小姐……”

曾娇娇的声音越来越低。

“后来呢？”孔慕晴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问。

曾娇娇抿了抿唇，“后来，听说顾先生和死去的牧小姐举行了婚礼……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听说，谁都没有亲眼所见。说不定根本就是传言呢……”

曾娇娇说着，就冲孔慕晴讨好地笑了笑，“现在您才是顾太太，以往的那些传言，不过是大家不了解事实真相所作出的幻想罢了。顾先生怎么可能和死人举行婚礼呀对不对？再说了，那位牧小姐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顾先生就算是再长情，也早该忘了。他娶了您，不就是已经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么……”

孔慕晴笑了：“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呵呵，你说的对。”

曾娇娇总算是松了口气，“您还需要什么吩咐？”

孔慕晴一只手拿着酒杯，晃了又晃，片刻之后，她才摇摇头：“没事了，你出去吧。哦对了，去告诉你能告诉的人，我原谅你了。”

“……”曾娇娇瞪大了眼睛，“您……您原谅我了！我不用再在这儿……咳……谢谢顾太太，谢谢！”

孔慕晴的笑容很淡，目光深邃，“去吧。原谅你了。”

“谢谢，谢谢！”曾娇娇笑着飞奔出去，终于能够摆脱啤酒小妹的工作了，这教训可真是让她铭刻在心啊。没有挑衅某些人的实力，就不能随便轻举妄动，这就是她学到的，吃一堑长一智！

曾娇娇走了之后，孔慕晴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云画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她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取的原谅。

“吃啊，怎么这幅表情。”孔慕晴看着云画。

云画抿着唇，愧疚至极：“慕晴，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孔慕晴放下了筷子，看向云画，“画画，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