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喳喳的叫声,是早上了啊……那该起来上班了!
我一骨碌坐起来,“啊!”头好疼,该死的怎么回事?我忙用手撑住头痛欲裂的脑袋。
在反复按摩左右太阳穴的努力下,头痛渐渐趋缓。我支撑着铁般沉重的身体走下了床,先喝杯水清醒清醒吧。
咦?拖鞋哪去了?啊!!我怎么没穿衣服?原本迷糊的双眼立刻睁得老大。
仔细一看,这并不是我家,那这是哪里?
等等,房子有点眼熟……方其聪!我怎么会在他家?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可不像啊!!快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想想!
昨天上班、下班、去张铭家、泡酒吧,然后……然后怎么了……见鬼!没印象!
对了,找他问问不就清楚了,他在哪呢?
一转身——不会吧!!
他怎么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有、还有为什么他……他也是全裸?
正在我处于震惊外加困惑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不、不会吧!那个梦……难道是、是真的……
噢!上帝!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这下子我已经彻底呆掉了!
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我心乱如麻。
唉~我是该等他醒了以后好好解释一番呢,还是在他没醒之前趁早溜走?解释的话有什么既完美又妥当的理由?开溜这招又是否行得通?……无数个问题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刚清醒不久的脑袋里,真是郁闷加不爽啊!一大早就遇上这种事,竟然强暴了男人!等等,可以用“强暴”这个词吗?不知道当时他是不是自愿的?……哇!!怎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越想越多了,真是烦死我了!
我不停的来回踱步,因担心一不小心会将睡得正熟的方其聪吵醒而将声音降到最轻。
上帝,拜托你千万别让他在我尚未理出思绪的时候醒来。
在方其聪这不算大的房间里我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次,脑袋里装满了无数个杂七杂八不停蹦出来的想法,却硬是没有一个管用的主意能让我派上用场。不行,思绪太乱心情太烦躁了,这样下去的话是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的,我应该先坐下来调整呼吸,顺顺气,等心情平静一点再做打算,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事还是得冷静对待。
我迅速扫了一眼方其聪的房间,竟没有一张椅子。房间里的摆设除了那张他正睡得舒服双人床外就只剩下一个放台灯的床头柜和一个占了半面墙的衣橱,无奈我只能坐回到床上。
我试着让心情平静下来,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耳边不断的传来方其聪规律的呼吸声,后背又清楚的感觉到他不断呼出的热气,这对身心健康又对同性有非分之想的我而言简直就是种极大的刺激,心情想平静谈何容易?
我与方其聪接触不多,至今还没有仔细的看过他,昨天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同他做了那档子事情,使我突然想好好看看他。现在又有这么个机会摆在眼前,我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最后,yù_wàng终于战胜理智,我忍不住转过身,大胆的看向方其聪。
他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下配上那张薄而性感的嘴唇,使他即使在睡梦中看起来也阳刚味十足。都说男人下面的大小和长短与他的鼻子成正比,我忍不住想看看他的东西来证明这句话的真假。看他睡的很熟的样子,轻微的动作应该不会把他吵醒吧,我大胆想着的同时将手伸向了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轻微且慢慢的掀开一角,手心已经因紧张而冒汗了。我低下头凑近他的下身……突然听到他轻哼了一声,我顿时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脖子就像突然卡在了什么里面似的动弹不得,额头不停的冒汗。
我心里慌张的想着还是不应该轻举妄动的,危险指数太高了。万一他醒过来看到我正低头看他那话儿,岂不是丢死人了?
良久,感到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我才安心的将早已石化掉的脖子僵硬的抬了起来。
迎面对上的正是方其聪那双晶亮的眸子……
***
扑通、扑通……耳边清楚的传来心脏在胸腔里强烈而有力的跳动声,它是那么的富有活力,就像快要冲破皮肤的包裹蹦出来一样。皮肤下血管里的血液热得我发疼,我能感觉到它们正越来越快的在身体各处流窜。我的脸、耳朵、脖子这些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一定因这些沸腾的血液而变红了吧。这样岂不是很难看?就像是明摆着做了亏心事一样。不过,我的确是做了亏心事了。趁别人睡觉的时候偷窥别人的下半身,不但被抓个正着,现在还要强迫自己面对对方投来的两道强烈的视线。对于第一次碰上这种倒霉事的我而言,除了尴尬和难堪外还有深深的后悔和恐慌。他一定认为我是个变态sè_qíng狂了。也是,有什么可好奇的呢?不就是尺寸、形状和颜色的问题吗?和自己能差多少?是男人还不都大致一个样?真是自作自受啊,衰到极点!
“你……起得好早。”在漫长的对视后,方其聪先移开了眼睛。
啊……他、他在对我说话,是真的在对我说。我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怎么回答……
心脏跳得更快了,我敢说这频率绝不低于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选手。见鬼!我该说些什么才行,怎么竟想些有的没的!可是说什么好呢?
我困难的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眼。我知道我的声音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