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埴性格敦厚、随和,尤其是李丽莎的邀请,他不好拒绝。
那一晚,是夏霁菡这两天难得清静的时刻,她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满天的星星,心绪难平。努力想明确自己的行为,或者说试图给自己的行为找个恰当的理由,但是,没成功,她想的越多,就越不能说服自己。
可以说,她是带着尖酸、刻薄的成分把自己剖析个体无完肤。
和关昊走到现在,完全是自己在钩引他,给他写了那个纸条,然后又刻意接近他,到他办公室,给他当导游,扭伤脚,陪他去三关坝,深夜探病,陪他去省城。对,问题的关键是自己不该陪他去省城,如果之前的行为认为自己是处心积虑,从良心上说不过去,或者说这种说法根本就不成立,那么陪他去省城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当初完全可以拒绝他,可完全能做到的却连做都没做,甚至没有半句拒绝的话,还给田埴打电话冠冕堂皇的请了假,天啊,夏霁菡,你真虚伪!
想到这里,她浑身出了一层虚汗。
明明知道关昊对自己有意思,为什么还跟他单独去省城?既然自己骄傲地认为一不缺爱二不缺钱,为什么还不安分?害人害己啊!一想到那么有前途的干部,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她就不寒而栗。
初秋的夜晚,越高风轻,天上繁星似锦,象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这一晚,理智的夏霁菡把自己否定了一千遍一万遍,可感情的夏霁菡又为自己申诉了一千遍一万遍,矛盾重重,心乱如麻。
她无法给自己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但是有一点是清醒的,那就是今后少和他接触或者不接触,尽量不给彼此带来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