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哪家姑娘先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你们还能哭天抢地?”靖华把予墨的话给顶回去说道,予墨沉着脸回道:“这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我怎么看不出来。”靖华挑剔道。
“这哪里一样了?他皮相再好,要是以后长大了,破相了,那还不是被人抛弃。多少戏子都是这样,他要是谈恋爱,就那就是追求真爱。”予墨不忿道:“你喝的洋墨水比我多,我也说不清那些深奥的思想。”
“予墨说的已经很潮流,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予墨不接受我的求爱,是否怕我爱的只是你的美色,贪得一响之欢便弃如敝履。”靖华静静得看着予墨问道:“予墨,我……”
“你别说了,都这么久,话也说的够明白,多余的话不用再开口,你等会自己把这些都收拾收拾,我已经陪了你一个时辰,班主的任务完成,你要谈明天再来。”说罢予墨决绝的转身跑进了后院,靖华见他如此,不住摇头,他慢悠悠的收捡那笔墨纸砚,再看看外面天色还早,心里有了一个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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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镇距离阜城也不过是十里路的样子,走水路更近些,靖华租下一艘船便自己去了长平镇,幽会情人,当然是不能明目张胆,靖华租的还是上等的画舫,他从前爱看戏,在阜城还没这个戏班时,追随着爹娘到乡下看过不少戏,可惜后来大家都觉得下乡麻烦,还不如就在城里热茶暖屋里听戏舒坦,所以便没再到乡里来过。
画舫从河岸直下,到荒野里就能看到两岸芦苇飘荡,初夏的夜星空辽阔,一望无垠的星辰,靖华撑着船一路到了太平镇,不远就能看到热闹的戏台搭在河岸边,大红灯笼几串高高挂,欢声笑语夹杂着敲锣打鼓和喝彩,然而唱戏的声音已被人声淹没,靖华将船藏匿在高大的芦苇丛里便上岸。
上爻听着班主的话在戏台后边坐好,准备着随传随到的打杂,其实除了刚开始搭戏台累些,往后基本没他的事,他坐在长板凳上仰看着天上的星星,两条腿前后摆来摆去,时不时看看遮布上戏台的投影,显得无所事事。
突然,有个人往他的板凳上一坐,上爻也没放在心上,他随意的侧过脸去,靖华满是笑意的坐在他身侧看他,上爻惊的从板凳上跃起,不解道:“你怎么来了?”
靖华伸手拉着他的手,仰看着他,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今夜这仗势是回不去了,我不来,岂不是两天都见不到你,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日不见,那就是六载了。”
上爻听他说着好听的话哄人,脸上微怒,反手捏着他的手,问道:“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我和戏班的人睡通铺,要是你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咦,我还见不得光了。”靖华假装生气道,上爻见他像是不高兴,连忙讨好似的和他贴近些。
靖华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笑的宠溺,拉下上爻,看看这没人的空地,“我在河岸边藏了画舫,你等会过来,就和戏班的人说自己想出去转转,明天我送你回阜城。”
“班主要是以为我跑了怎么办。”上爻睁大眼睛看他,靖华和上爻十指相扣,笑道:“笨上爻,你就说你迷路了,稀里糊涂走回阜城了不就行了,我可不管,今晚你得补偿我。”
上爻侧过脸,看看戏台那边,怕有人现在过来,连忙拉起靖华跑了老远躲着,靖华一到没人的地方便紧紧的拥抱着上爻同他亲热,吻的上爻气喘吁吁,放开他的唇舌后满是喜悦的看着上爻,道:“好上爻,这可怎么办,见不到你我都要茶饭不思了。”
上爻闻言咬着嘴唇低下头,双手攀在靖华的肩上,草丛里传来阵阵的虫鸣,上爻的手顺着靖华的后颈抚摸到他背上,他细声道:“其实我也很想你,不过班主非要我过来,我没办法。”
“这我都知道。”靖华为此还唏嘘道:“这可愁死人了,看来以后我出不了远门了,你不在身边就容易做错事。”
“你做错什么了。”上爻听他说的认真,连忙关心道。靖华看他认真的模样,低笑道:“这……说来话长。”
上爻正要再说话,戏台那边却传来了班主的吆喝声,上爻听他喊自己,连忙倾身亲了靖华一下,安抚道:“你去画舫等我,我过去做些事,等戏唱完了我就找你。”
靖华轻笑着点头应着,说罢上爻便转身离开,靖华看着他的背影走入人群里,人被绿海似的芦苇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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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蚱蜢
上爻找到画舫时已经是深夜,因为河岸远,他沿着往下走了一些时间才找到画舫,它静静的藏在蜿蜒得河弯里,而里边此时正点着一盏灯,上爻站在河岸边,望着灯影跳上了船。
他走到船舱里时,靖华趴在桌边睡的有些熟,上爻左右张望了一会轻手轻脚进去,虽然已经是初夏,这夜里在河边也还是有些凉,上爻怕靖华这样睡着着凉了,起初找了个披风给他盖上。
上爻静坐在灯边,把下巴搁在桌上看着靖华,他其实心里挺高兴靖华能来找他,可想着靖华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他也没能好好的陪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河边再静,也能听到许多动静,上爻竖着耳朵,怕有人过来,或是有什么猫狗蛇虫之类的,毕竟是郊野,深更半夜的在这里,上爻还是有些不放心,靖华胆子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