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似乎是要崩溃,他把枪往宋应山的身上砸,骂道:“宋应山,你杀了我!有种就别下子弹,是我害死了他们,怎么了,就是我要他们都死的干净,让你老无所依,你昨天怎么就不杀了宋上爻,他最该死!”
“宋帧,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宋应山疲惫似的说道。
宋帧辱骂道:“你让我恶心透了。”
“送六少爷走,现在,立刻!”宋应山低喝道,严树连忙向人示意,二话不说就有一大帮人去驾着宋帧,宋帧闹着脾气不走,宋应山挥挥手,严树只得让人强制性的弄走宋帧。
靖华站在门口,缩成一团,装的特别无辜。
小段也被人从楼上请了下来,他主动来向宋应山道别,“干爹,我和六哥先走了。”
“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告诉严树,他人精明能干,靠得住。去了广州多听其他几个哥哥的话,别只记着玩。”宋应山语重心长的对小段说了几句,小段连连点头,乖乖的笑道:“我会的干爹,那我先走了,您保重。”
小段小跑着追在他们那群人身后,大铁门打开又关上,就像是一道关卡,彻底隔开了宋应山的视线,他只得把目光落到了靖华身上,靖华缩着看他。
阜城公馆院子里有个小池子积着水,泛绿,脏不拉几的,宋应山和靖华坐在石椅上,靖华低着头。
宋应山瞧着靖华,问道:“上爻还好吧?”
靖华揪他一眼,不理会他,昨天夜里这老色鬼趁着夜,摸进他的被窝里,靖华对他当即就是打骂和拳打脚踢,一番对抗让宋应山恼羞成怒,对着靖华恶打,靖华拿枪恐吓他,宋应山不仅不收敛还掐着他的脖子,骂他勾走了上爻,靖华还想骂他老不知羞,连自己儿子的情人也要趁机j□j。
“你这傻子,还有些脾气,肯定是上爻给宠的。”宋应山唏嘘道:“我这儿子还是挺有功夫的,傻子也能迷的晕头转向。”
靖华听着宋应山的自说自话,几乎是想骂句,就你这爹,真是害人不浅。
宋应山高大威武的形象在靖华心中不断的折分,连那司令的头衔也变得不那么渗人,宋家这你死我活的戏码,哪一出不是这司令闹出来的,他的确是救了上爻,却亲手把他推向了另外一个火盆。
宋应山苦恼的说道:“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丢了哪个都是疼,可他们偏偏就是要你死我活,都是闹的哪一出,宋帧这孩子,心眼太毒了,比不上上爻懂事。”
靖华安静的听着宋应山朝他吐苦水,他知道宋应山是真把他当傻子,才会说这些话,原是他的身份,让他心中有话也不能对着别人乱讲,靖华若是傻子,知道的再多,也讲不明白,可惜靖华不是真傻子。
“可上爻,也不是个堪当大任的孩子,用情太深的人,都走不远。”宋应山突然把目光落到靖华身上,肯定的说道:“你要是死了,上爻就了无牵挂了。”
靖华有些防备的看宋应山,生怕他掏枪对着他来一手,他要是这样死,那就是死的冤枉。
半响后宋应山又忧愁道:“可你要是死了,他一时想不开和你一起死,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脚,算了,他喜欢你这个傻子就由着他闹,总不能真让他走投无路,儿子还是儿子,胳膊肘往外拐,有了媳妇忘了爹。”
靖华听他好似看穿事实四大皆空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他要是真养儿子,奈何一心就是想把儿子们往床上拖,上过床亲过嘴交过欢的人,再想父子情深,那还不是乱了人伦,别怪宋帧说的恶心他,上爻对他严加防范,这人,实在是坏的很。
再看看他养的儿子,一个赛过一个毒,这还不是普通人能造的孽,靖华端正着看宋应山,喊道:“好饿,爻爻还没吃饭呢。”
“傻子,他现在不能吃太多,饿一餐没事。”宋应山骗着傻子一般的说道,而后他浅笑着打量靖华,越看越是笑意浓,忽而他伸手要去摸靖华的手,靖华猛的缩回手,提防着看他。
宋应山诱骗道:“厨房现在怕也没有吃的了,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好吃的。”
靖华谨慎的看他,宋应山笑道:“你还怕我卖了你不成,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能卖几个钱。”
靖华琢磨了半响,用稚气的声音说道:“那伯伯带我去呀。”
宋应山一听靖华居然喊自己伯伯,脚底险些在青苔痕上打滑,还好自己扶住了石桌,靖华在他身后看他如此在心里洋洋得意,他想着这色鬼,恐怕又要想着歪心思,等会他见招拆招,还不信他脑袋里那些药毒不死这老色鬼,而他还不知道上爻在房里正在和人密谋着一件丧心病狂的大事。
宋应山绕着靖华到了自己屋里,清净的洋楼独房,一进屋他就把门锁给扣上,靖华在屋前东张西望,“伯伯,吃的在哪里。”
“这里。”宋应山领着靖华进房间,随后他趁靖华背对着他,上前一抓,把靖华往自己怀里一搂,亲热的笑道:“傻子,瞧你模样fēng_liú,不傻的话,肯定是个尤物。”
靖华听他称呼自己尤物,顿时是想用手指插瞎他的双眼。
靖华从戏,成天喜欢在歌馆和戏院里流连,他好与人调情讨论风月,便是一笑一语都是fēng_liú浪荡,可床第之人,他也就是上爻一人,宋应山这一搂,大事没有,小事却来了,靖华受到惊吓一般大叫起来,“别打我!!别打我!!!”他大声尖叫着,就当他是真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