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要陪杜笙出门,奈何政府里的一封邀请函打乱了他的安排,冯砚随口说了句傻子的相好厉害啊,杜笙便看到了邀请函上“宋上爻”这三个字。她留心起来,转身就让人查这个宋上爻的身份,家里的副官告诉她这人是广州来的,官职虽然只是少将,但手上捏的兵是袭的他司令老爹,还有宋家到处办厂,十分有钱,是个大人物。
杜笙见惯了官场上的客套话,她爹也是大人物,可现在的大人物都是转眼就跌下马,她就不信那傻子比她命好,她就不乐意看那傻子继续和冯砚眉来眼去,醋意上来,杜笙心生杀机,一个傻子值多少,死了难不成冯砚还真能和她闹翻脸。
于是,杜笙预谋着要借机杀了靖华。
回到客厅里,冯砚说今天有事,他出不了门,便要人陪着她出去,杜笙笑着说让他忙,她自己转转就行了,可一个人没意思,不如让傻子也出去见识一下。
冯砚五大三粗的一个人,他只想着老婆这是要借机改善和靖华的关系,也就没放在心上,拍桌让杜笙和靖华一起出去。
杜笙上车时邀着靖华就像知心姐姐一般亲热,车子开出去后,靖华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没走多远,大街上聚集起很多人,杜笙一看这是在闹什么,便不悦了,司机见她不耐烦,安抚道:“夫人,这是示威游行,一会就过去了。”
杜笙心里一股子厌恶,想着整天闹着示威,这些学生都不正经的读书,书都读不好,还谈什么救国,就是瞎起哄,她对于那些被j□j洗脑的学生都是看不起,什么共产不共产,没钱没兵谈什么,甭提。
她前后看了半响还不见有人来清场子,路都给这些学生给堵的动不了,正在这时前边军校里出来一辆车,杜笙眼看着学生如蜂巢扑去,车子在人潮就如沧海一粟,耳边尽是讨伐的声音。
“抗日救国,抵制日货!”
“抗日救国,抵制日货!”
如浪潮的呼声十分震耳,靖华坐在车里伸长了脖子看向军校门口,杜笙心想着他倒是想看看热闹呢,正在这时军校门j□j发一阵枪响,然后接连开始有枪声传来,有人从军校里被人围着出来,讨伐声、呼喊声、枪声乱的像是一锅粥。
靖华看着学生朝反方向逃,人推着人,人压着人,跌到在地上的人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从身上踩过去,靖华眼看着那人在地上被人踩塌,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救人,逃亡的人只是惧怕枪声,你推我爬的走,靖华抵住推搡才去把那人给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靖华连喊了几声,那人捂着肚子,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然后他们还没来的及再多说,就被人向前推,他们只得跟着逃窜的人向前,人如洪流,席卷而去。杜笙在车里看靖华转眼不见了,她也没打算去找他,他丢了正好,反正她就想着要弄死他的,不见了她也不必想着怎么杀他,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杜笙冷漠的让司机开车走,继续去逛自己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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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陵(上)
靖华和那跌倒的人一直被人流驱散着往前走了一条街才停下,他们推着人到路边才停下,靖华和他都是气喘吁吁。
“您好,你也是学生吗。”那人边喘气边笑着和靖华打招呼,靖华摸了摸额头,爽快的笑道:“不是,我看着像学生?”
“像,还像留过洋的。”那人笑着,靖华闻言笑的更是开心,这人确实没说错,靖华确实留过洋,虽然时间短,他还真是吃过洋墨水,靖华问道:“你们这示威游行太危险了,都让军队出动了。”
“没办法,宋九少难得来一次南京,他算是思想很开放的企业家了,他的工厂遍布中华,在争取让他为抗日树旗帜。”
靖华跟着冯砚这大半年,对时局还是有所耳闻,说起来抗日也不是一句抵制日货能解决问题,况且国民政府没有发表声明,上爻怎么可能表态。
靖华也不是偏袒上爻,国民政府还在剿共,整个中原地区太乱,哪里都在开炮打仗,上爻的钱只怕是南京政府眼中的肥肉,迫不及待将它吞下肚,若是他现在不顾政府的口号,率先提出抗日,恐怕就成了砧板上的肉等着别人剁,以上爻的聪明,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们这样游行,只会激怒政府,他们不会让他有机会喊出抗日的口号。”靖华忧思道,正在这时,有人从靖华背后拍他,靖华猛的回头,只见一个他万万没想到会重逢的人出现在了他眼前。
“表哥!!真的是你,我就说声音像你,你怎么来南京了,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你是不是恢复过来了。”此人就是靖华的表弟沈靖锋,而靖华本姓杨。
靖华看着自己的表弟,心里也是五味陈杂,这个中滋味实在是艰涩难言。
“表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沈靖锋有些着急起来,他解释道:“我们走的那天实在是太乱了,我们也想过回去找你可封城了,阜城不让进去,表哥,这几年大家都很担心你,姨母每天都求神拜佛为你保平安。”
“你们都还好吧。”靖华淡淡的问了句,沈靖锋一听靖华说话便知道他确实是恢复了,然而他也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我们搬来南京,一直定居在这里,表哥,你和我回去,姨母很想你。”沈靖锋沉痛的说道:“表哥,那时候你成了傻子,谁也不认,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