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引路:“陛下这边请。”
汪朕和苗非踏过前殿,汪朕又开始打怵,扯扯苗非袖口:“我不懂规矩,要是做错了什么你担待着点儿。”
苗非瞥他,随即指指殿中东西两侧供奉的四尊佛像:“这几位你认不认得?”
汪朕摇头:“不认得。”
“四大天王你都不认得?”苗非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还能认识什么?”
“……古娜拉黑暗之神。”
“……听这名字陛下还信奉邪教?”
“……”
37.
两人被引到雅间,随即有人奉茶侍候。
汪朕和苗非靠着窗子坐下。
苗非像窗外瞥了一眼:“那不是平匈公主和苟将军?”
汪朕忙着扒窗户。
然后就看见自家姐姐强行崴脚顺势倒在苟待怀中。
苟待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想推又不敢推,立刻就羞红了脸:“公主万万使不得,微臣担待不起。”
汪芙眼含柔水:“苟将军,你早知我对你有意,为何却不回应我?”
苟待闹了个大红脸:“在下不过区区小将,出身贫寒。公主却是金玉之尊。身份悬殊,君臣之别,臣不敢有奢想。”
汪芙的眼睛转了转。
随机手上又拽紧了些:“身份悬殊如何,君臣之别又如何。我问你,我皇弟,当朝天子,和苗非苗大人算不算身份悬殊,君臣之别?”
在喝茶的两个人一脸懵逼:“嗯?”
“圣上生性fēng_liú,后宫佳丽无数。可自从遇到了苗非之后却像换了一个人。”汪芙瞎扯时一脸真诚:“我问你,汪朕近来是不是性情大变?”
苟待一愣,随即点头。
“世人都说他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迷了心窍。”汪芙摆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只有我这做姐姐的才知道,他是痴心于苗大人却求不得,才在这里装疯卖傻。”
屋里抱着茶盏的二人目瞪口呆。
“苗大人心高气傲,即便汪朕贵为天子也容不得他以前的劣迹。”汪芙假意抹泪:“可怜我那痴心的弟弟,只得出此下策,假死一次,装疯卖傻,这才能近苗大人的身。”
苟待将军喃喃道:“竟还有这等事。”
汪芙一看自己驴住了苟待,立刻添柴加火:“你可知道,我那傻弟弟都为苗大人做了些什么?”
屋里的两人都趴到了窗户上。
“我那傻弟弟,做的尽是些旁人看不着的蠢事。”汪芙一脸悲痛:“苗大人只知他把自己囚了起来,却不知汪朕日日守在门外,想进去却怕苗大人生气。”
偷听的汪朕心想我没干过这事儿啊。
“苗大人只知汪朕削了他的官职,却不知他的空缺尚未有人填补。他的职位和汪朕的心一般,都是空落落的。”
偷听的汪朕心想我没干过这事儿啊。
“苗大人只知自己日日不如意,夜夜不顺心,却不知汪朕更是日寝难安。他的衣食住行所用之物全是汪朕亲手操办,就连一个小小的茶盏都是陛下亲手挑选的。”
偷听的汪朕心想我没干过这事儿啊。
汪芙假意动容:“我那从小被宠大的弟弟何时这么在意过一个人?本来姑娘家不该说这些……可我那弟弟,自从遇到苗非之后,却是谁的身都没有碰过了。漫漫长夜,贵为天子,床上却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偷听的汪朕心想,哦,这事儿我干过。
他就翻了一次牌,就惹到苗非这么个大麻烦。
结局堪比翻船般壮烈,打死他他都不敢再翻了。
汪芙偷瞥一眼苟待,接着低声说道:“君臣之别,贵贱之分,又算得了什么?我虽一介女流,但论真心绝不比汪朕差!”
汪芙一通胡扯,看起来情真意切。
生动形象地勾勒出一个爱看弟弟搞基的,吃饱了没事干的,姐姐的形象。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
汪朕兴致勃勃地想继续看戏。
突然想起苗非这半天一直在身边!
这半天都没言语,也许自己一回头就能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壶开水泼到自己身上:“狗皇帝!你居然为了睡我干了那么多事!”
汪朕哆哆嗦嗦地转头。
却看见苗非正梗着脖子偷瞥他,看到汪朕转头便把头扭了回去。
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儿。
38.
汪朕看他脸红。
一时并未反应过来:“你脸怎么红了?”
苗非梗着脖子:“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了?”
“防冻涂的蜡!”
“……你们城里人真讲究。”
“……”
39.
说罢苗非再也没有出声。
汪朕觉得气氛尴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苗非。
苗非一瞥,脸又发红:“狗皇帝我问你,我屋里那个茶盏是你亲手挑的?”
汪朕很诚实地摇摇头。
就看见苗非瞪大了眼睛,看这情况自己这是又要挨揍,于是立刻换为点头。
汪朕看见苗非用手捂住了嘴,似乎是害了羞。
“那个杯子,我很中意。”
40.
汪朕还想说几句客套话。
却看见苗非在背后摸索一阵,拎着耳朵拽出他猎到的兔子,红着脸递给汪朕:“这个,好吃的兔兔,给你。”
“……谢谢啊大兄弟。”
苗非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明明就是想睡我,居然还叫我兄弟!”
41.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来者二人身带佩剑,见到汪朕之后抱拳鞠躬:“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