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跪在地上,他其实不想来见世宗,安太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网接受了安锦绣生子进宫的事实,可是当这样的事实成为流言,弄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安太师这才发觉自己还远没有修练出厚颜无耻的本事。
“你说话啊!”世宗随手就砸了一本奏折到安太师的身上。
“圣上,”安太师挨了砸才说道:“臣怎么敢将此事说出去?臣的家中,除了臣,也只有臣的老母亲知道娘娘之事,此事绝不会是从臣的府上传出去的。”
“朕凭什么信你?”世宗也知道不可能会是安太师把这事说出去的,只是他这会儿满心的恼火,在安锦绣那里他得忍着,面对了安太师,世宗是再也不想忍了。
“圣上!”安太师说:“此事说出去于臣没有一点好处,没有好处之事,臣为何要说?臣也绝不会害娘娘的啊!”
世宗说:“那这个混帐是谁?”
凭安太师的脑子,稍想一下就能想到太子夫妇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是安太师不敢说。
“会是太子吗?”安太师不说,世宗却偏偏要问。
安太师低着头,“圣上,大理寺狂卿已经去查了。”
“他能查得到吗?”
不知道内情的人如何查?韦希圣再有本事也没用。安太师只得对世宗道:“圣上,臣猜不出是谁这么大胆。”
“那你来找朕做什么?”世宗突然就又想发火了,安书界这个人,一边看着九皇子白承意,一边还扒着太子不放手,谁都不想得罪,世上有这种好事?
“圣上,”安太师这时跟世宗道:“上官卫朝治军有功,臣奏请圣上封赏上官卫朝。”
御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到让在场的两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圣上,此法是唯一能堵住天下人嘴的办法,”安太师硬着头皮道:“否则,为了圣上,安妃娘娘就活不得了。”
“闭嘴吧。”
“圣上,此事事关皇家的颜面,不做不行啊圣上!”
“滚!”世宗咬着牙冲安太师说了一个字。
安太师给世宗磕了三个头后,退了出去,一句话也没再说。
世宗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舍不得安锦绣死,那他就只有加封上官勇,这样的事情看着像是一个笑话,却又不得不做。
第二天的早朝上,上官勇因为整治原云霄关铁骑有功,将阶被世宗升为了正二品。
世宗的这个封赏一出,朝中又是一阵热闹。周宜告老还乡在即,这个时候上官勇成了正二品的将军,那么周宜走后,周家军很可能就要姓了上官了。一个从正五品的将军,短短三年,历经三战,升为了正二品,这样的上阶之路,让很多人羡慕也嫉妒。
想着上官勇丧妻已近三年,所以上官将军在祈顺朝的世族大家的眼里,成了一块誓要吃进嘴里的肥肉。
而就在此时,京都城外的军营里,却又爆出了上官勇得了一个儿子的消息。
袁义站在安锦绣的床前,跟安锦绣说:“将军说了,平宁少爷的生母生产时即难产而死,他这人命硬克妻,此生不会再娶。”
此生不会再娶,这话听在安锦绣的耳中有千般的滋味,既高兴又难过。高兴于这个世上有一个男人肯为她此生不再娶,难过于上官勇这样岂不是要孤身一人过日子?安锦绣随即就又厌恶起了自己,是她害了上官勇,这个男人身边没有一个女人照顾,自己却还高兴,自己还是人吗?
“主子,”袁义看安锦绣的脸色不对,忙就劝安锦绣:“这也是将军的一片心意。”
“此生不娶,”安锦绣说:“我要是死在了这宫里,他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所以主子更应该振作,”袁义说:“只要主子能全身而退,那将军的这片心意就不会白费了。”
安锦绣发愁地看着帐顶,突然就跟袁义说:“今日午后,我要去拜见皇后,你去通知韩约,让他带着人跟我一起去。”
袁义说:“荣太医让主子卧床一月,主子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有些事不能等,”安锦颜摇头道:“你觉得一个月长吗?其实转眼就过去了。”
“那我去找韩约,”韩约不知道安锦绣在急什么,但还是领命道。
“小心一点,”安锦绣又提醒了袁义一句:“韩约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
袁义点了一下头后,走了出去。
一旁睡醒了的白承意啊啊的叫了几声,安锦绣扭头一看,这小团子竟然把她藏在枕头下的红绳拿在了手里,眼看着就要往嘴里送了。安锦绣轻轻拍了拍白承意两下,把红绳从白承意的手上抽了出来,说:“你这小东西,我还以为你多乖呢!这个可不是你的玩具啊。”
白承意手里没了东西,小嘴一咧就哭了起来。
安锦绣将床上放着的布老虎什么的都拿到白承意的眼前晃悠,可是这些布偶玩具对于白承意来说,好像都比不上他自己拿到手里的红绳好,不管安锦绣怎么哄,九皇子都是哇哇大哭。
两个奶娘听到内室里的哭声赶了进来。
“你们来哄哄他,”安锦绣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被白承意哭得冒汗了,看到两个奶娘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不乐意了的白承意脾气之大,出乎了安锦绣的预料。奶娘把他抱起来哄不行,喂他吃奶不吃,再拿小鼓这些玩具来哄,还是不行,白承意就是张着嘴哇哇大哭。
紫鸳从外面也跑了进来,看看已经哭得上气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