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组织散了后,他方四处流浪。这组织里的俱是些吃人的人,他在那处能存活,必是极其有能耐的,岂会因着这点事而死去。”
宋于凤沉默了许久,好似万般无奈都压在了舌根里头,发不出声,须臾之后,方缓缓开口:“想来是我想错了,你兴许一开始,便未打算要御修活着,因为你怕,怕他这个活在吃人之地的人,有一日发觉你的虚伪,而杀了你!”
空气里忽而响起了轻微的攥拳声,在这突然静可闻针落的房里,弥漫出愤怒的意味。
“是,又如何。我也不妨告知你,对付温御修的法子我已准备好了,届时他一死,我压根便不惧寻了他多年的少迎归来。”
“你!”
“于凤,你知晓得太多了,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不会对你怎样。来人,将夫人软禁起来,半步不许离开!”
喝声一落,房间内便随之响起了侍卫整齐的脚步声,不久,便闻挣扎声响起,宋于凤平淡的声音里也多出了几分恍然:“温盛德,我当真是错看了你,原以为你会有些悔过,却没想你竟如此的无耻!”
“哼,我也不怕告知你,昔时少迎出走去寻温御修,也是我无意透露千香阁那处有御修消息的。若是我儿连个被人压的男人都对付不了,那他也不配做我邬乘庄庄主!”
喀拉一道握拳的怒声,随着宋于凤那声“温盛德,你简直没有心”而落下,温御修的胸口起伏得极其剧烈,容惜辞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几欲跳出胸口,强作忍耐地拥住了温御修,避免他因愤怒而强冲出去,“忍!”
忍,忍,忍!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个字,却从鼻腔中硬挤出来时,都带着了不能忍耐的怒火。
眼看势头不对,容惜辞望了一眼这黑漆的墙,听得宋于凤那句别有深意的“温盛德,你切莫太小瞧了你的亲儿”,便硬拉着温御修出了密道。
未免他人起疑,容惜辞一刻也不敢耽搁,就把温御修拽回了他自己的房,一路上可谓是半搂半抱地,方能让温御修不至于站不住脚。
一回到空寂的房里,呼吸声都放大了几倍的回响,连沉在心底的悲痛与愤怒都被无限地扩大,充斥着千疮百孔的胸腔。
猛地摔倒在床上,温御修将自己的脸庞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蜷着身子默不作声。纤羽颇具灵性,感觉到温御修不开心,便乖乖地飞到一旁,蜷伏着身子,也不说话。
容惜辞乖巧地坐在床边,帮温御修轻褪鞋袜,将他的身子摆进了床里,细心地给他盖上薄被,转身便要离去。
然则一只手不落声响地从被子里钻出,拉住了他纤细的手腕,“别走,陪我。”温御修甚少有如此脆弱的时候,他每日都是笑眯眯的,即便是当时临死之前,面对明莲,也毫无虚弱之感,可如今却是如此的脆弱,让人心疼。
容惜辞也没有拒绝,他褪下了自己的鞋袜,翻身上床,小心地将被子掀开,钻了进去,把自己用内力烘热的手抚上了温御修的胸膛,用自己不算精壮的手臂,将温御修揽进了自己怀中。
在淡淡的香味里,温御修才略作平复躁动,沉浸在熟悉的气息里,撇去所有的烦恼。
寂静的房内,将他心头的悲伤越放越大,好似怎么都碰不着边,纾解不出,禁不住,还是开口打断了沉默,以免自己再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幼时不受宠,以为自己做好了,便能得到父亲的喜欢,却没想,表错情,他以为我擅心计。长大后,同他们失散,我知晓是他们故意为之,却没想,始作俑者,竟是我爹亲,而非我以为的我爹妾室
。后来,我在那地方摸爬滚打数年,累得一身伤出来,他不过一句轻描淡写带过,尚以我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