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想来,虽也占得了杜衡一点儿便宜,这代价可还是有些惨痛啊。
狐狸悻悻地垂了脑袋,泄愤一样在门板上疯狂挠动了两爪子,最后仍只有无奈的四爪着地往院子行去。
他心里又有喜又有气,一时也不想回房休息,就跃上石桌,在桌面上蜷起来,用前爪抱着一个杯子舔杯盏里未竟的酒,月光笼在他身上,远远看去,就仿佛在桌上搁了一个雪团子。
杜衡下手当真不讲情面,狐狸也不知又喝了多少酒,斜眼瞧着月亮已经从琼花树顶上歪歪倾了下去,想着这一夜将要过了,才慢慢又幻出人形来。
好个杜衡!他理了理已经透着酒香的衣服,伸手拿了个杯子,在指尖悠然旋了一圈,然后紧紧攥在手上,嘴边不禁又翘出笑意来:你本是个无情无欲的,现今识了相思滋味,往后又该会怎样待我呢?
他试着猜想,想着杜衡在这事儿上一窍不通的样子就觉得有趣,笑容益发显露出来。
他想,瞧杜衡的模样,在这山头修行了这么久,也不见得道,估计成不了大事,但好歹有个修仙的底子在,应是能长命的,反正自己当日也不曾说过几时才算报完恩了,如是就这样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倒也不赖。
他这样想着,心里满意非常,抄起壶子斟满了一杯,咕嘟一饮而尽。
待到再去执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