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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眼跟x光线似的,顺着她的下颚骨一直扫到脚尖,再次于心中肯定这次绝对要和顾南飞死磕到底。
这么可爱好玩的小人儿,凭什么白白便宜了顾南飞那个沙雕,岂不是枉费他自她走后拼命读书在沉浮商海历练。
当年年纪小做不了什么,如今失而复得,谁放手谁煞笔。
先到达的几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浅深大门口候着,赵燕然的车走在最后,慢腾腾的自车里跨出来,派头十足。
他转身想要去牵图苏里时,却不想人家早一步下车奔到了段依依身侧,也跟着双手垂在身侧恭迎他。
有意思。
赵燕然朝里走,等他和两位助理跨进大门,分部其它高管才跟了上去,有条不紊的进了电梯朝楼包间去。等分配座位时,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图苏里被推到了赵燕然身侧,她僵着脊梁背在段依依不动声色眼光中如坐针毡。
图苏里:组长,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我不认识这个人呀。
“吃这,这好吃。”
一块晶莹剔透的鳕鱼出现在她面前桃花碟中,图苏里欲哭无泪的捏着筷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席上人吃的毫无滋味,图苏里尿遁出来后便不想再回去了,可她又不能真的特权到跑路,这不等于坐实了他们的猜想么?
等她终于发够呆拉开洗手间的门出来时,却不期然在诺大的镜子前看到一个……熟人。
那人刚好在擦手,抬头间也望见了她,两个人,一面镜子,神色骤变。
“你怎么在这!”
短发女子擦手的纸巾掉落在脚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质问道,语气强硬,眉目凌厉。
图苏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踱到镜前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她压抑的吸气声,也将她脑中突来的大火浇灭。
“我问你怎么在这!”
四下张望无人后,短发女子上前一步劈手关了图苏里的水龙头,修饰精致的长眉高高挑起,睥睨着她,如看蝼蚁。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图苏里抽出纸,平静的擦着手掌的水珠反问道。
短发女子察觉自己失态,随即镇定下来向后退了一小步,冷哼。
“你还敢回来,你当年可是漏网之鱼。”
当年在叶家,大雨里小姑娘哭泣疯狂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里,栩栩如生。
看短发女子眼里突如其来的得意之色,图苏里淡淡勾起唇角,声音薄凉。“那又怎么样?”
短发女子没想到她会如此镇定,当年这小丫头可是不堪一击的很,被抓回来第二日就乖乖自己走了。事情也才过了八年,她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思及此,短发女子唇角轻轻勾起个冷笑的弧度。
“怎样?也不过就是我随便打个电话,你恐怕就要跟你那个母亲一样被……”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豪华奢靡的洗手间内回荡着,短发女子脸被打偏到一边,久久回不过神来。
“别提她,你不配。”
将抖的厉害的手背到身后,图苏里吞了吞口水浸润着干哑发紧的喉咙,力持自己在说到母亲时所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不卑不亢。
图景年岂是她可以言语的?
“你敢打我!”
向来清高自傲眼睛长在头顶的短发女子勃然大怒,回过神来扬起手就朝图苏里挥来。看那胳膊抡起的高度,力道之大估计能给图苏里打倒在地顺便滚两个圈。
此时想逃也来不及,图苏里闭眼紧咬牙根准备迎接这顿意外之打,却忽地听得一把让人骨头酥软的慵懒嗓音自里间传来,宛若妖魅。
“哟,章董干嘛呢?”
跟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股力道,将傻站着的半丸子头娇小女子往后扯,直扯的短发女子掌心抡了个空。
“严碧雾。”
清冷的嗓音在喊着三个字时,带着明显的不屑一顾。
扣扣两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图苏里低垂的视线里多了两节细白的脚踝,隐在酒红的鱼尾裙摆下,妖艳冻人。
“可不就是我嘛,劳烦章董还记得我呢。”
这声音……
图苏里好奇的抬头,入眼是黑色的真丝衬衫,后背镂空,镂空的地方露出两片蝴蝶骨。那蝴蝶骨骨形完美,弧度以及凸出的高度都恰到好处。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此刻即便就只是个后背,已让图苏里觉得面前人美的令人心颤。
有人在,短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