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对劲?
屋内几人除了沈青顾南飞外都笑弯了腰,尤其是图绵绵,笑的伏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从指缝中露出亮晶晶的水眸看向沈青。
“我可不敢当你的爸爸呀沈青,哈哈哈。”
她语气调侃,神情也也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欢快,顾南飞单手托腮看着,然后将那副样子印进心底。
绵绵就应该这样笑着。
可于成长而言,阵痛在所难免,没有谁能一帆风顺。惟愿我们所爱之人,在历经风雨、世事艰辛时亦能笑着面对。
雨后彩虹现身,你若在笑,那便是最好的风景。
演唱会那天人山人海,再寒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了歌迷的热情,vip第一排的五人跟着人潮摆动着双手,任是淡泊如图苏里,也不免被感染到。
镁光灯下,那个坐在钢琴前弹唱的男人承载了少年少女们的迷恋追捧,他随意的吐露着字眼,词意却是香甜肆溢:
“……
整夜,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
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
台上的男人唱的温柔缱眷,图苏里身侧也传来低低的吟唱,她侧首仰头,就看到所有投向舞台的目光里没有顾南飞。他正看着她,于千万人中,置身在喧嚣和欢叫声里,静静地看着她,跟着音乐轻唱着那首《七里香》。
发现她察觉回首后顾南飞便停了声,弯腰低头凑近那只白玉般的小耳朵,灼灼目光凝在她低垂的潮涌动。
“图绵绵,我喜欢你。”
台上男人浅唱: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得鲜艳草莓,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台下男孩低吟:图绵绵,我喜欢你。
舞台边缘的烟火点燃时,图苏里亮的发光的眼眸里都是震撼。
周遭万籁寂静,任凭别人如何欢呼尖叫,相望的两人耳里眼中唯余下彼此,时光定格,情动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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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顾琼玖在那扇四角镂空的雕花门上敲了两下然后拧开,自家老哥正带着耳机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面前的机械键盘被他敲得啪啪作响。
“左边有人!南飞左边窗口!”耳机里隐约传来陆擎苍冷静的声音。
几声枪响,桌面提示:人质已被解救。
“你在干啥啊老大,今天咋打的这么烂?”好不容易因图苏里回姑苏过年而解放了的山炮纳闷道。
陆擎苍在语音里暗骂了句‘扬了二正’然后闭了麦不再理叫嚣的山炮。
“哔哔啥,等我会儿。”
“啥事?”
电脑前的人舌尖扫上颚扔了鼠标挑眉问道,顾琼玖扶额,这苏里回姑苏过年,搞得哥哥整日烦躁不安找那两个不痛快连带着她也受累。
“大伯父大伯母马上到家了,奶奶叫你下去。”
“没空。”
“奶奶要你下去呢。”
顾琼玖见冷着脸的顾南飞要开下一局,赶紧拉住他点鼠标的手腕,大有他不下去接电话就不让他碰鼠标的架势。两人拖拖拉拉下楼时,刚好顾父顾母一行三辆车进了院子,顾家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前,笑眯眯的。
“净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高个少年不屑的瞥了眼自中间那辆车下来的两人。
一男一女身高相差无几,女子因高跟鞋的映衬竟瞧着比顾父更高些。
顾父烟灰色西装,标配白衬衫枣红领带,一身的儒雅沉稳;顾母则完全是另一个风格,利落短发,天鹅颈上搭着条浅色围巾,穿身高定毛呢套装,一脸的干练凌厉。
“你别老挤兑大伯大伯母,大伯要顾及出行安全的。”
“咋这么狗腿呢你。”
“因为过年有大红包呀!”顾琼玖学图苏里说话,惹来哥哥白眼。
“不许学她。”
“好好好不学不学,快出去。”
两人朝着老太太走来,笑容满面。
“妈,这一年照顾他俩,您辛苦了。”短发高挑女子上来拉住顾老太太的手。
顾家这大媳妇很是了得,娘家祖上封荫,又是独女,自身本领出众,在b市商界算得上呼风唤雨的人物。行事向来果敢雷厉的人,唯独对自己死都不肯回b市读书的独子束手无策。这不趁着过年一家团聚的时机,再次旧事重提。
被喊来书房的顾南飞吊儿郎当的靠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