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八门,游戏具备一定的难度,表演者的搞笑动作,和猜测者的奇思妙想让现场知道真相的观众们笑得喘不过气,几轮下来,b组以微弱的优势领先于a组。
获胜方主持人笑得贼眉鼠眼地端出独家秘制的饮品,说着风凉话:“闻一闻,是不是很香?有没有很想尝一尝?”
玻璃杯中泛着油光的黄色液体,让人看了就倒尽胃口,别说喝了,几个女生面露难色节节后退。赵绪斌作为队长,当仁不让地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酸酸咸咸的味道说不出的奇特,他赶紧又喝了一杯矿泉水,才在主持人的催促下说出喝完的感受:“像是果醋,也有点像酱油,总之味道很恐怖。”
这一说其他几位更是吓得不敢喝,纷纷表示节目组太狠,这种情况玩玩节目效果就行了,哪能出真招。虽然抗拒,不过也都算配合地各自端起了一杯尝过味道,除了林亦悠。
林亦悠推说肠胃不舒服,扭扭捏捏地不肯喝,主持人也无能为力,只能让步说:“不然你说几句好话,撒个娇,让你们队长替你喝,也算过了。”
“那……”林亦悠接过杯子,抬头看了一眼赵绪斌又羞答答地低头道,“还是不要了,我自己喝吧。”
“很苦的哦,喝完要哭的话不能算我们节目的错。”主持人吓唬道。
林亦悠再度望向赵绪斌,赵绪斌被看得很不自在,他想起早上坐在化妆间,林亦悠抱着热水袋捂在肚子上弓着腰难受的样子,也许对方不是在耍娇气,而是真的处在生理期不能乱喝?想到此,他往前走一步,不由分说地抢过林亦悠手中的杯子,说:“你们不要欺负她了,我来吧。”
“哟,这么护着,交情匪浅啊。”“脸红了,脸红了!”“不如就借此机会公开算了!”旁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播出时间可能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节目,录制却用了整整一天,从中午一直到深夜,一天的录制总算完成了,这也是电视剧组聚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从电视台出来,一行人去了早先预定的酒店吃饭,酒席上少不了推杯换盏,不过大部分人都以第二天另有行程安排不敢多喝,赵绪斌却一个人自酌独饮到散席。结束后同行的人都回了房间休息,他拎了一大袋罐装啤酒去到楼底下坐在石凳上继续喝,宁静的夜里,从草丛中传来虫鸣声。
不知喝了多久,一棵松树背后突然冒出女人的惊吓声,想要借酒消愁却始终喝不醉只是微醺的赵绪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见到蹲在地上捂着头的林亦悠,他纳闷地问:“你躲在这做什么?”
“地上好多虫子!”林亦悠跳起来道,“我怕你喝多出事,所以跟着你。”
赵绪斌拽出林亦悠,“我不喝了,你走吧。”
呛人的酒气喷在脸上,林亦悠跨过石栏,“等等,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你不要想歪,我……”赵绪斌想要解释,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好意之举让对方会错意,表错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林亦悠斩钉截铁地说,“本来我真的想趁这次宣传机会追你,可是见到你,我看得出来你很难过也非常伤心,我不想给你添乱。以前的事,对不起,我仗势欺人惯了,以后我会试着改,今天录节目的时候,谢谢你,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吗?”
赵绪斌张着嘴,似乎不能相信这些话出自林亦悠之口,那个唯我独尊的大小姐。
“我喜欢你,请你不要讨厌我。”林亦悠最后说。
赵绪斌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喜欢阮均城的那份心酸他无法向任何人吐露。
第24章第24章
开什么玩笑,实在太荒唐了。
阮均城第一次扔下工作,擅作主张地休了年假。在乡下姥姥姥爷那呆了一段日子,年事已高的老人见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少不得有些担惊受怕,他不愿看见老人东想西想,于是离开了老家。
坐在市里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上,途经一所中学,正是放学时间,穿着校服的学生成群结伴地走出校门,放肆地大声说笑,笑容绽放在他们脸上,灿烂如花。他仿佛从这些学生族群中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年不识愁滋味,渴望长大变成顶天立地男子汉的自己,单手骑着脚踏车从眼前呼啸而过……
这里储存着他最怀念的时光,他内心深处最美好的秘密。
和自己通信的女孩,他曾经梦到过无数次她长什么样,如今面孔都模糊了,这一切也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他等了快十年的人,他发誓以后要娶的人,他再也不会像这样爱的人,转换了性别,真可谓贻笑大方。
火车站售票厅的电子大屏幕上,更替着通往四面八方的列车时刻信息表,阮均城驻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麻烦让让,别站着挡道好吗?”身后拖着累赘行李的人口气不善地道。
阮均城让开几步,又被旁边背着蛇皮袋的老伯大力推撞了一下,他趔趄着差一点摔倒,一双手臂伸过来将他撑住了,“小心。”
说完“谢谢”阮均城转身欲走,胳膊被拽住,他锁着眉回头。
“真是你?”男人激动地道,“阮均城!”
阮均城多年未被人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过,等他看清男人的面容,他也颇为动容地拥抱了一下对方,“季哥。”
面前的这个留着精神的短发,穿着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裤,挎着公文包,身材健硕,长得浓眉是自己大学的同窗好友。两人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