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惶惶不安,不过他到底演戏那么多年,维持面上惯有的温文尔雅的笑容还是可以办到的。
他有些难耐的动了动手指,想要去拉唐钧的,却从那会儿唐钧推开他的行为察觉,可能现在他脑海中的某些行为在这里很有些不合时宜,所以也没有贸贸然去拉唐钧。
唐钧压抑着心中激动,努力的维持着高贵冷艳的面瘫脸,让自己没有表情的脸不要裂,不过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上勾。
岳导这个时候已经站起来面对观众席开始首先致感谢辞,在感谢了被邀请来的著名影评人,以唐钧为首的各大投资商之后,几位主演也跟着致了感谢辞。
轮到景逸臣的时候,唐钧见景逸臣明显一顿,嘴唇紧紧抿了抿,心中顿时有些慌神。
糟!竟然忘了告诉景逸臣这里的时空与他们原来的那个世界并不相符,也忘了告诉景逸臣这是在他参演的第一部电影的首映会上。
唐钧面瘫着脸担忧的看向身边的景逸臣,漂亮的桃花眼中的忧色也只有一向了解他的景逸臣才能看出来。
景逸臣迅速的反应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从容不迫的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话筒,照着前面发言过的顾年几人说了几句,虽不出彩,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发完言,景逸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唐钧。
唐钧被那熟悉的目光“吓”得顿时缩了缩脖子。
这可真不是他怂,他虽然是总裁,但他确实对“景影帝”没辙呀,“景影帝”眼亮心黑,经常挖坑给他跳,还能让他跳的心甘情愿,然后他的腰和菊花就要倒大霉,可不像之前单蠢稚嫩的景逸臣那么好哄好拿捏qaq。
也是他自作孽,当初他要是不那么惯着景大头,也许现在压人的那个就是他了。==
…
首映结束,唐钧让景逸臣先走,不耐烦的拒绝了上前来套近乎的几个小明星,又应付了同为投资人的几位投资商,最后终于得以脱身。
待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实则火烧火燎的赶出放映厅的时候,却看到外面几乎一片混乱,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子,记者们□□大炮人声嘈杂,间或一两声有些熟悉的高而刺耳的尖利女声传来。
唐钧左右扫视一眼,面容顿时一整。
走进几步,就见景逸臣有些狼狈的被围在人群里,脸色不怎么好看,甚至有些苍白。
一名中年妇女拉扯着他的胳膊,蓬头垢面的对着围着他们的记者哭诉。
“……各位记者朋友们,你们可给我们评评理呀,我们辛辛苦苦把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拉扯大,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好了现在傍上了有钱人,又成了明星,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我们这当父母的啊……”
中年妇女抹了把眼泪,拉过一旁一声不吭看起来正伤心的少女,接着哭道:“他妹妹不知道有多想他,常问我‘妈,我哥啥时候回来看看咱们呀’,我理解孩子,不舍得在女儿面前抹黑她哥哥,可我能说什么?只有说‘快了’,其实我真不知道该跟孩子说什么……有三五年了,我们都没能见过他一面啊……要不是前段时间女儿在网上看到了她哥的消息,我们都不知道他做了人家小三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
卧槽!
唐钧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竟然是景逸臣的那个奇葩养母和养母家的孩子。
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与景逸臣相遇的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景逸臣已经被景家人纠缠拖累的一身疲累。景家人自诩占着道德的制高点,常常拿养育之恩做威胁,景逸臣那个时候甚至都有些抑郁症的前兆。
“你是谁!”唐钧冷冽的打断那女人的话,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以一种维护的姿态站在景逸臣身前,为景逸臣挡住了许多打量的目光,还有记者们的镜头。
景逸臣一怔,这种被唐钧维护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脸色却也好了很多。
经历了上辈子的那些糟心事,他已经完全看清楚了景家人贪得无厌的真面目,他也不再是那个会对这些人轻易心软的景逸臣了。
以前是因为心中还念着这群人的“养恩”,不过现在——
既然已经不用顾忌那些有的没得,这群人又上赶着来找虐,就不要怪他不念情分了。
再者,身为一个男人,身为唐钧的爱人,他还没有懦弱到再让唐钧来给他撑腰维护他。
景逸臣短短几秒,心思百转,又回顾了一下这具身体中以前的记忆,拍了拍唐钧的肩膀,把人拉了回来。
“抱歉,”他说,然后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胳膊从养母的手中抽了出来,直接把人拽了一个踉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媒体们一看,顿时振奋精神跟打了鸡血一样,虽然有辉鸿总裁在某些消息他们肯定发不了,但这决不妨碍他们有一颗善于八卦的心。
景逸臣看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养母,眼中划过一丝厌恶,但很快被沉痛受伤代替,“我本以为,您和养父在我十八岁刚刚步入大学的时候,辱骂着把我赶出家门,断了我一切经济来源,甚至我的学费生活费都要自己想办法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中年女人眉头一皱,刚要大声反驳,就又被景逸臣抢先开口,“您二位养育我的那十几年,对我怎样我不想计较,毕竟我不曾衣不蔽体,也不曾饿死,我心里还是感激的,我扪心自问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