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详装客气地询问了赵桐的意思,“桐桐你愿意吗?”
赵桐看看赵显绎,又看看继母和弟弟,几乎没什么犹豫,便说,“好。”
当下的连恩听到这个答案几乎是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连看赵桐的眼睛都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喜悦。
但是赵显绎却在他顺从的态度里显得越发不自在。
生怕他没想明白一样,拉着又问了一次,“真的吗?不会害怕吗?”
赵桐摇摇头,表示不会。
赵显绎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生平第一次为掩饰自己的心思而紧张。
他仿佛要把胸中盘踞已久的郁闷之气都呼出去一样,释然的同时又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沉重。
沉重得几乎要叫他不敢再看儿子那双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睛。
他心下了然,正是因为儿子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不给他任何借口和理由地要送走他,才越发显得伤人。
但是他又确信自己几乎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因为那个关乎赵桐身世的最大秘密,自己总算是暂时藏到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为了是保护他,护他周全到成年,甚至以后。
他不得不安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这是为了孩子好,如此才能减少内心的担忧和负罪感。
他几乎想要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