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才的反应便足以让安景翌等人知晓,严知行与苏天应并不是一路的。甚至,严知行与苏天应之间,似乎还有那么点隔阂。
“兖州与戎州交界处便是武夷山,只要我方能夺回兖州,便能走捷径攻上山去。”安景翌缓缓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萧淮宁抚着拇指上的扳指,却见他突然向严知行问道,“严将军觉得此法可否行得通?”
严知行却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看向安景翌,“那捷径路线安先生是否确定,路况又如何,是否便于行军?”
他早年也是上过战场打仗的,问的问题还真的都在点子上。足见他的确有点真材实料,也难怪他眼高于顶。
不过安景翌那番话本就说的真实情况,倒也不怕答不上来,便把兖州城的情况与那捷径的事大体上说了一下。
严知行听罢,故意卖弄了一下玄虚,便对萧淮宁道,“王爷,这么看来,拿下兖州城,对于攻上武夷山,的确是不必可少得。”
他对面的徐震天忍不住睨了一眼那老家伙,诘,他那样子,还真像那法子就是他自个儿想出来的了一样。就算不走那捷径,可不也得拿下武夷山,难不成他还能绕过兖戎两州,直接从青州城飞到武夷山去不成。
萧淮宁倒是一脸的赞同,“这么看来,当务之急还真得攻下兖州城才行。”
事实上,兖州城与其说是被武夷山给拿下了,倒不如说是直接被苏天应给弃了城。
兖州灾情严重,又毗邻武夷山,苏天应的知州府时常被拓跋亘一行人搅和一顿,还有怨声载道的百姓。苏天应不堪其扰,只得弃城退避到青州。
如今的兖州城,不过是被武夷山的人照看着,管得一城百姓温饱,不至于发生什么打的乱子。灾荒年月,人相互为食的事都发生过。兖州城的百姓却是井然有序,这其中不得不说都是武夷山的功劳。
这么说起来,拓跋亘的确是个好的领头人。与朝廷那些只会领俸禄,搜刮民脂民膏,却不做事实的官员要有能力得多。
不过,若说守备,兖州城则的确是漏洞百出的。或者可以说是根本谈不上守备,因为武夷山的人大多都还是在山上的,兖州城最多也不过一千多人。
南陲降雨之后,城里的部分百姓恢复了正常的日子,便又扯了大半的人数。目前城内剩下的武夷山的人,恐怕不足五百人。
毕竟他们想的并不是占地称王,而是让南陲的百姓,有一栖身之所,能够过上温饱的日子。
当然,这些肯定是不能说给严知行等人知道的。
便见严知行问道,“那安先生可知兖州城的守备到底如何?”
“这个……”安景翌沉吟一下,苦笑道,“严将军,兖州我与王爷也只在城郊绕了一圈,就连那捷径的事,都是同破庙里的灾民处打听来的,又怎么能知道兖州城的守备。”
他无奈的看向严知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不知能否可行的原因。”
萧淮宁点头,“安先生说的没错,他能注意到这么多,已是相当厉害了。”昏庸的宁王爷,可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只当是出去游山玩水一回。
严知行眼里微不可察的蔑视,很快便敛了下去,“王爷说得也是,既然安先生想出了法子,下去大家再合计一番,想必能得出个万全之策。”
萧淮宁尽责的扮演自个儿的草包,“如此,那便有劳各位将军了。”
众人便都纷纷散去了,安景翌也做了个样子,与徐震天一起退了出去。虽说这一个多月都与萧淮宁同吃同住的,可是在军营里,他却是有自个儿的营帐的。
想到这里,安景翌不禁摇了摇头。这一个多月来,萧淮宁有机会就往他嘴里塞东西。他总觉得自个儿都被他喂胖了,忍不住抚了下肚子,他都觉得自个儿肚子上那一层皮都松软了许多。
徐震天见状,问道,“怎么了?”
安景翌赶紧摇了摇头,把肚子上的手挪开。那不过是他自个儿的感觉罢了,隔着厚厚的衣服,又怎么能摸到肚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