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付鹤鸣出主意。
“不要,”岳乐懒懒的说,枕着付鹤鸣的大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关常忙得很,不用麻烦他,省的他跟着一起担心,你不知道他有多圣母。”
付鹤鸣替他按摩着头皮,试探的问:“要不要请几个帝都的专家来会诊?”
他没说帮谁会诊,怕提起父亲两个字,惹岳乐伤心,岳乐怎会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现在人活着,岳乐心里的埋怨还没有消除,但真等人去了之后,在过个几年,他难免会遗憾,遗憾当时没有尽全力。
“你来安排吧,”岳乐轻声的说,“谢谢!”
付鹤鸣低头亲在他的额头上,怜惜的说:“跟我客气什么?什么时候想去看看,我陪着你。”
这些事情付鹤鸣自然安排的妥妥当当,以岳乐现在的能力,想请帝都的专家过来会诊,只靠钱还是办不到的。付鹤鸣办起来却非常的轻松,只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因为他发小罗绍廷是医生世家。
会诊出来的结果并不理想,跟父亲说的一样,也就半年的生存期,因为父亲的身体并不好,撑不住化疗和动手术。
临去剧组前,付鹤鸣陪岳乐回去了一趟,医院里,父亲躺在病床上,只有护工和保镖在,而他日日夜夜担心的那一对儿女和小娇妻,还远在大洋彼岸,实在抽不出时间回来。
父亲看向付鹤鸣的眼神带着探寻,但岳乐并不没有把付鹤鸣介绍给他。
回到剧组后,岳乐重新开始忙碌起来,有了第一部电影的经验,第二部拍摄起来异常的顺利。岳乐全身心的投入到拍戏中,每天忙碌的没有一丝空闲的时间,累的回到住处倒头就睡。这样,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烦心的事情。
剧组杀青的当天晚上,他鲜见的喝了个大醉。
第二天中午起来,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保镖打过来的,其中还有付鹤鸣的电话。
岳乐打回去,终于听到了那个噩耗——他等了半年,不愿意面对却不能逃避的坏消息。
他平静的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这张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父亲的模样,他长的太像母亲。
闭上眼晴,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付鹤鸣推门进来,岳乐正捂着脸坐在马桶上痛哭,他蹲下来,把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
背,半响无语。
一切交由殡葬公司,各方面的事情处理起来特别周到,丧事办的简单低调,岳乐并没有让他跟母亲合葬,而是买了个豪华的墓地安葬他,葬礼上,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女。
没有任何交谈,岳乐在付鹤鸣和沈文沧的陪伴下,转身离去。
短短二十几年,父子一场,缘份到此为止,恨也罢,怨也罢,随着人的离去,一切都烟消云散。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顾忌着岳乐的心情,付鹤鸣苦苦的想了n种过年的方式,都被岳乐一一否定,他最近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心劲。这日,离过年不过还有三天,付鹤鸣绞尽脑汁,终于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可也看不得他成天窝在家里,一副沉闷的样子,苦着脸说:“岳大爷,你开口笑一个吧,小的求你了。”
此刻,岳乐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冬末的天气,虽然已经立春,可没有太阳照耀的地方,仍然阴冷。在空调屋里待得时间长了,整日里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要不是知道没那个功能,岳乐真以为自己怀孕。他回头看着付鹤鸣苦着一张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爷笑了,你跪安吧。”
“不要!”付鹤鸣看他勉强的笑容,心疼的难受,可丧父之痛,除了时间,旁人并没有丝毫能耐替他分担。
付鹤鸣真的就跪了下去,单膝跪在岳乐的前面,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今年过年跟我在一起,我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
“哪有这么夸张!”岳乐捏起付鹤鸣的下巴,细细的端详那张帅气的脸,付鹤鸣长的确实不错,这两年经过一番历练,原本身上那股子花花公子的气质消失,变得沉稳、内敛不少,虽然有时候仍然会在岳乐跟前死皮赖脸,但那也仅仅是为了哄岳乐开心。这个男人,他从前生爱到现在,算下来,竟然已经近十年。
可每次看到这张脸,岳乐仍然心跳加快,情不自禁的柔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安心回家过年。这段时间只顾着忙我这边的事情,很久没有回去了吧。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付鹤鸣握住他的手,心中一动,两眼冒光的说:“谁说子欲养而亲不待,爸妈今年年初就跟你说好了,要你过去过年。”
“哪有!”岳乐脸红了,一直在逃避的事情又被付鹤鸣重提,“他们只说有空过去看看。”
“你现在没空吗?”付鹤鸣情不自禁的笑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你……”岳乐欲言又止,到底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不是他不想说出来,而是付鹤鸣及时的堵住了他的嘴,把他所有的借口和托辞全部堵回肚子里。
第一次登门拜访,而且又是春节,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从下了飞机,踏上帝都土地那一刻起,岳乐的手心就开始出汗——这是他极度紧张的生理反应。
付鹤鸣握着他的手,趴在他耳边说:“第一次见公婆,紧张吗?”
“不紧张,”岳乐嘴硬,“又不是没见过。”
付鹤鸣笑着拖着语调,“哦,原来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