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看吧,”罗维也不看信,就把这信递给罗启,“这是卫岚从那黑衣人身上拿到的。”
罗启忙拆信看,却是一封密信,看不懂。再看笔迹,竟就是柳悟生的笔迹。
“这是北燕皇室的《天下策》”罗维又递了一本书给罗启,“据说是北燕皇室的不传禁书,不过陛下的书房里就是有一本,大哥对着看看,看看这信中说了些什么。宁飞哥,你帮我大哥看看。”
☆、77信他无错
罗启和宁飞拿着这本《天下策》,数着行对着字,一字一字把这密信破解开来,两个人都变了脸色,这分明就是一封通敌卖国的信件!
罗维走上前,把信原样叠好,再原样封好,对卫岚说:“把这信送出去吧。”
“等等,”罗启说:“这信怎么送,送到哪里去?!”
卫岚说:“我一直跟着那人,有一处树林,里面有信鸽。”
“你去吧,”罗维把信交到了卫岚的手上,“路上要小心。”
卫岚点头。
罗启急道:“这信怎么可以送出去?!”
罗维回过头道:“为什么不能送,大哥将计就计不就行了?”
卫岚退了出去,鬼影一般消失在将明的黑夜里。
罗维看看罗启,又看看宁飞,笑道:“这其实就是两个想当皇帝想疯了的人,共演的一出戏罢了。”
罗启浑身凉透,他在云关为帅,远离政治,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种卖国叛君之事。宁飞却是傻了,始觉得在名剑山庄看到的那些尔虞我诈真的就如小儿戏一般,不值一提。
罗维却是不以为意,说:“大哥觉得,我们现在再按柳悟生的打法,这场仗还用打了吗?”
罗启恨不得现在就去一脚踹死柳悟生,这人竟是要至大军于死地!
“大哥,”罗维说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想想下面要怎么办吧。”
罗启低头坐了片刻,冷静下来。“小维,”他问罗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小弟自是知道,”罗维说:“不然小弟一个不习武之人跑到这苦寒之地做什么?栽树种花不成?”
“陛下知道吗?”罗启问。
“这,”罗维说:“我不能说。”
罗启说:“召常凌来吧。”
罗维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罗启看了罗维一眼,招手让宁飞到了桌案前,铺开地图,宁飞举着灯,两个人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罗维坐在旁边,他不关心罗启与宁飞在说些什么,他相信凭着大哥罗启的本事,必定会反将柳悟生和北燕司马诛邪一军。
罗启与宁飞只能算初识,只是见罗维完全相信这个少年,他也就不疑宁飞,把宁飞当亲信看待。天光眼看大亮,罗启给了宁飞一支令箭,命他带一支五千人的兵马出营。
罗维送宁飞出帐,“宁飞哥,”他亲热地喊着宁飞道:“保重。”
宁飞却突然郑重其事地冲罗维躬身一礼。
罗维扶住宁飞,小声道:“宁飞哥,你不要再想着名剑山庄了,天下这么大,名剑山庄真的算不上什么。你要做大周的大将军,名剑山庄会匍匐在你脚下,向你摇尾乞怜,这一天总会有的。”
“你觉得我未来会如此?”宁飞问。
“我看人从来没有错过,”罗维笑。
宁飞终于在罗维面前开怀一笑,这笑容如天边初升的暖阳一般,飞扬而明亮。“我去了,公子保重,”宁飞别过罗维,转身离去。
罗维转身,才发现罗启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维,”罗启说:“你为何如此信这个人?”
罗维说:“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的人我信。再说他的母亲和弟妹还在我们府中住着,他不会不管家人死活的。”
罗启望着罗维,罗维在笑,只是这笑意到达不了他的眼里。这一刻,罗启不再把罗维当孩子看,他开始相信罗知秋在信中对他所说的一切,还有那一句叮咛,罗维心机深沉,听他话从事,无错。
☆、78司马清沙
罗启一人独断安排了一切,罗维听从他的命令,领了一万兵驻守在了小城邺伽城。前方的战事,似乎跟他已然没有关系了。
三日之后,前方传来大捷,说是北燕军往北一路败去百里。
五日之后,一辆囚车于深夜秘密押进了罗维暂住的护军府中。
司马清沙这一仗败得窝囊,他怎么也想不能明白自己为何会败,大周军队就像事先已经知道了他的行军路线一样,设伏地点完美的让他无话可说。
“三皇子,”罗维还是第一次与司马清沙见面,器宇轩昂的一个人,偏又长了一双泛着桃花的凤目,就算沦为阶下囚,仍然玉树临风,这样的人世上难得。
司马清沙也在看罗维,这个人显然是这里的主子,却没想到竟是个十来岁的小小少年,乍看之下竟是雌雄难辨,一个男孩竟配得上一句倾国倾城。“你是谁?”司马清沙问。
罗维说:“我叫罗维,字云起。”
司马清沙马上说道:“天子门生,左相三子?”
罗维笑道:“没想到三皇子竟是知道我。”
司马清沙却是冷着一张脸,“你要如何处置我?”
罗维说:“现在北燕军已经为三皇子三军戴孝,三皇子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司马清沙冷哼一声,“要杀就杀,不必多言相欺。”
罗维笑道:“三皇子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