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相谈的?”罗维不记得上一世里,龙玄登基之前与这拂衣国师有什么来往。
“宫门已关,”拂衣大师道:“两位殿下还是少年心性,夜晚街头总不是个休息之所,所以贫僧就请他们去了寺中歇息一宿。”
罗维不知道这拂衣国师与龙玄接近是为了什么,从罗维的内心来说,他不相信这位国师是夜晚街头巧遇这两个失意皇子的。“难怪二位殿下要急着去见皇后娘娘,一夜未归,皇后娘娘是要着急的,再惊动了陛下就更不好了。”
拂衣大师说:“三公子是个通透人,二殿下的确是这个意思。”
罗维低头走路,他还弄不清国师与龙玄是何关系,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拂衣大师却道:“三公子,贫僧昨夜让二殿下破执,可二殿下做不到,三公子心中可有何执念?”
“执念?”罗维莫名其妙地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国师,“什么执念?”
拂衣大师一指罗维的心口,“公子尚且年幼,心中为何有如此多的恨?”
罗维在这一刻,真的怀疑这国师知道为何他会重活一世,站下来,愣愣地看着拂衣大师。
“三公子人活一世,你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罗维说:“大师究竟想跟我说什么?罗维心中能有什么恨?”
拂衣大师从罗维的身边走过,空气中留下了佛前的檀香味。
“等一下,”罗维几步追上了拂衣大师,“大师知道我从何处来?”
“从前世来,往来世去,”拂衣大师道:“世人皆如此。”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这种佛家语?”罗维急道,一把抓住了拂衣大师的僧袍,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维儿!”兴武帝远远看见罗维在与拂衣大师拉扯着,忙就出声阻止,“不可对大师无礼!”
☆、97命格
罗维放开了手,看见了兴武帝走了过来,跪倒在地,心里却还是不甘,这国师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他怎么也要问个明白。
“陛下,”拂衣大师见到圣驾却是不跪的,只是躬身行了一礼,道:“贫僧只是与三公子说了几句佛理,看来三公子与我佛无缘啊。”
兴武帝一边让罗维平身,一边与拂衣大师玩笑道:“难不成国师还要渡化这小子?”兴武帝也尊佛,可是做为父亲,听到罗维与佛无缘他还是很高兴的,没人希望自己的子女入空门,兴武帝也一样,他可是要给罗维一世荣华富贵的。
“三公子,”拂衣大师对罗维道:“有些事,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罗维气恼了,既然不可说,那你之前的那些话又何必说?还是说,罗维想起了刚刚这国师与龙玄站在一起的样子,还是说这人是在为龙玄说情?龙玄现在势败,这国师反而要帮他了?要雪中送炭?
“维儿,你先回长明殿,”兴武帝看罗维似是心绪不宁的样子,就道:“朕与国师还有话说。”
罗维只得先去长明殿,现在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兴武帝与这国师要说些什么。
长明殿里,赵福见罗维进来了,忙就迎了上来,说:“公子,陛下在公子的桌案上留了一封书信,说是让公子来后就看。”
罗维走到桌案后坐下,桌上是放着一封信,拆开来一看,竟然是龙玉写来的。罗维再一看信的内容,顿时更觉苦闷。龙玉在信中说,柳氏毕竟曾经于国有功,他求兴武帝还是让柳氏留后为好。这种人,这种人真的是在皇宫长大的?罗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兴武帝与拂衣大师走在御花园里,天气已经阴冷数日,却无雨也无雪,万物萧条,只让人觉得压抑。
“大师为何进宫?”兴武帝直到林中小径里只有他与拂衣大师两人了,才问道。
“昨夜二殿下醉酒,贫僧邀他去寺中歇息了一晚,”拂衣大师道:“还望陛下不要责怪他。”
兴武帝冷哼了一声,“他是朕的亲子,朕能拿他如何?”
拂衣大师又道:“陛下自己也要放宽心才好。”
“刚刚那个孩子,”兴武帝却站下来道:“就是罗维,大师看了他后,觉得如何?”
拂衣大师说:“陛下要问他什么?”
“朕要问他的命格。”
“三公子的命格自是富贵的。”
“能有多富贵?”
“陛下,那日陛下送去一个人的八字与贫僧,想来这人就是罗三公子吧?”
兴武帝看向拂衣大师,这人有一双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眼,“你上次说此子一生悲苦,如在朝中,让朕不如放他归去。今日却又说此子自是富贵,大师,朕该信你的哪一句?”
“陛下,”拂衣大师道:“三公子姓罗比姓龙好,在乡野比在朝堂好。锦衣玉食,自就是富贵,所谓悲苦是指心。”
“罗家不曾亏待过他,”兴武帝道:“他的心怎么会悲苦?罗知秋是慈父,他那个母亲只是与他不亲近,但也不曾苛待他,就是那两个兄长,对他也都是很好。”
“日后会发生何事,贫僧也不知道,”拂衣大师说道:“只是觉得三公子自此离开,或许可以安乐一生。”
☆、98太子仁德
兴武帝回到长明殿时,罗维正站在殿中的内院里抬头看着天空,似是在想着什么,想得出神,连兴武帝走到了他的身后,都没有察觉到。
“维儿,”兴武帝喊了罗维一声。
“陛下,”罗维回头看到兴武帝,脸上才又挂上了笑容,膝盖一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