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也不跟他客气,似乎他们之间经常这样礼尚往来,他倚在柜台边,随意地抓了抓头发,“这份报告顶多只能证明夏三爷是被谋杀的,要真想靠这点数据把黑制药厂揪出来很难。”
这道理砚礼自然也明白,“我没指望过警方,官商相护,自古以来的潜规则,我也没指望过杨璐,倒是对承影还抱有点期待,如果他下定决心要把那家药厂揪出来,凭他的本事应该可以。”
“哦?对他那么有信心?”纪年面上虽笑着,心里却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砚礼莞尔一笑,拿回卡往店外走,“我绝对比你更了解他,承影在黑道有些人脉,这一次我们倒不如借他之手,我越来越好奇了,这将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
……
砚礼回到家时都已过了八点,才进门就瞧见承影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小滋,一人一猫正在看电视。
见他回来,承影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那么晚?”
砚礼一怔,心里一阵心虚,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在杨律师那儿多留了会儿,出来得晚了,干脆就在外头吃了晚饭,少爷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