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沐风有些乏了,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原本纹丝不动的花田,指尖却轻轻活动了一下,平缓的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第二天,沐风醒来时,瞧见外面下了好大一场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心里竟有些孩子气似的雀跃。
将病床上的花田扶了起来,沐风为他裹上了厚厚的外套,又给他蹬上了一双棉鞋,然后将他抱上了轮椅,怕他着凉,临行前又在他腿上搭了条毯子,然后推着他出了病房,乘坐了电梯。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沐风推着花田,边走边说:“你还记得吗,那一年雪下得也很大,有几个淘气鬼拿雪球砸你,你跑来跟我告状,我跟那几个小鬼在雪地里扭打起来,一个不慎,还磕掉了一颗门牙。呵,幸好那时小,新牙很快就长出来了,才没有影响我这张惊人的俊脸。不过,那事说起来还是挺丢人的,我沐风跟人打架,几时吃过亏,那次真是丢尽脸了。”
大约习惯了这样的自言自语,沐风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来到了停车场之后,将花田抱进了车子里,为他固定好了安全带,然后将轮椅折叠起来放在了后备箱里,驾车往“花田嫁衣”的方向驶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