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我?”晴心说的绝望,目光竟然隐隐有一丝疯狂。
沈林唐一怔,显然也想到了她是自己眼线的事情,眉毛皱了皱,转向沈画道:“太子殿下,此人既然有了鱼水之欢,那我也不能弃之不顾,为兄就厚着脸皮,向你讨了这个人吧。”
沈画笑着道:“孤真是不忍拒绝,可晴心是母后拨来伺候我的,此事还需让母后知晓。而且出了这种事,总要惩戒一番的,不然其他宫女都觉得三皇子宽容慈悲,都往你床上爬就不好了。三皇子,你说是吗?”
“你!”沈林唐被噎的说不出话。
沈画却依然笑眯眯的,道:“来人啊,将这贱婢拖到母后那里去,调教一番再送给三皇子。”
“不必了!”沈林唐连忙道,“既然人已经是我的了,哪里敢劳烦皇后娘娘?”
沈画道:“规矩不能乱,这不是我的宫女,我没法做主啊。”
说完,一挥手,两个小太监连忙进来,将人拖了出去。
沈画复又转向沈林唐,笑道:“看我,都忘了三皇子如今还没穿衣服。”
看着地上凌乱不成样子的衣服,就转头吩咐竹心:“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三皇子宫里拿件衣服过来,我这里可没有他能穿的。”
竹心“诶”的一声答应,迅速跑了,快的让沈林唐都没来得及喊住。
所以,等竹心回来的时候,整个皇宫都知道,沈林唐在太子那里睡了个宫女,还要把人要走。
沈林唐吃了亏,偏偏有把柄落下,不能让父皇报复回来,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回去之后,第一次不顾心疼的将满宫殿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沈画拍了拍手,领着竹心去给他母后请安,这大清早的,可真是热闹极了,不知下一场热闹,会是怎样。
果然,沈画到了凤栖宫,就见宁心应了上来,利索跪地行了礼,道:“参见太子爷,皇后娘娘已经等在殿里了。请太子随奴才来。”
路上,沈画问宁心他母后的情况,宁心皆一一答了,说话利索,态度也尊敬,让沈画又怨念了,瞅着越发毛躁的竹心叹气一声,怎么他身边,就没宁心如心这样的呢?
竹心接到沈画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哆嗦,肩膀又垮了垮,越发让人不耐看了。
进了凤栖宫偏殿,就看到他母后端坐在位子上,正端着茶来喝,沈画连忙走过去,伸手略挡了挡她手里的茶杯:“母后,大清早喝茶可是对身体不好。”
阮后看着这个越发讨人喜欢的儿子,顺势放下茶杯,将他拉到身边坐着,道:“还是画儿体贴。”
沈画笑着道:“母后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怎能不关心。”
阮后越看沈画越觉得顺眼,也抛了以往的端庄,打趣道:“画儿还小,等以后有了妻儿,就把母后抛到脑后了。”
沈画无语,母后怎么又绕到这上面了。
连忙将此行的目的说出来:“母后,你打算如何处置晴心?”
阮后皱眉:“按说应该杖毙,但这贱婢竟然得了那野种的眼,杀不得,就关她几日小黑屋,只给些水,挨过三日再说。”
沈画暗忖,她母后果然没怀疑,这可不行:“母后,你以为沈林唐这样的人,能看得上宫女?晴心,可不止心大。”
阮后道:“那是为何?”
“呵,这晴心被我手里的太监瞧见跟沈林唐暗地里见面。”
阮后虽然于朝政上并不敏锐,却是宫斗的老手,立刻就想明白了。顿时手一拍桌子:“好,好,真是好大的胃口,竟然把手伸到了咱们身上。”阮后拍了拍沈画的手,然后深入展开,“亏得你瞧见了,不然我还没察觉,他竟有如此野心,想致我们于死地。既如此,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沈画没有插嘴,等阮后气完了才道:“所以母后,为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咱们得未雨绸缪。儿子如今并没有厉害的侍卫,平日总觉得不安稳,若是有个万一……”
“呸呸,说的什么话!”阮后道,“我这就让你舅舅挑几个人送进来,别的不说,这忠心可得头一等。”
“母后睿智。”
又办妥了两件事,沈画一身轻松,出了凤栖宫就朝他侄子那里去。
阮后跟他父皇其实都知道了他去探望沈睿,但沈画并没表现出多宠爱他,因此阮后只说了他几次,沈画听过就扔,后来阮后见安庆帝没有责备,本身自家哥哥又许了李安茜会照顾好沈睿及她一家,因此也就随沈画去了。
一进殿门,沈睿就找到正在练字的沈睿,笑着过去将小孩手里的毛笔抽出来,随手搁在笔架上,把人抱起来,道:“古人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光学可不行,叔叔今日带你上街去玩好不好?”
沈睿饶是一向沉稳安静,闻言也亮了眼睛,搂着沈画的脖子,叫了声:“叔叔。”
沈画只觉得一颗心都软成了一汪水。
忍不住又亲了亲沈睿白嫩很多的脸蛋,故意涂了些口水,看着沈睿皱眉,想擦又不敢擦的样子,又连连亲了几口,笑的合不拢嘴:“哎呦喂,我的小心肝,你真是太可爱了!”
“沈画!”沈睿生气了。
“诶!”沈画得瑟的犹如竹心附体,连沈睿叫他名字也不在意,喜滋滋应了。
等到多年以后,沈睿再不叫他叔叔,而改成叫画儿的时候,沈画才悔不当初,格老子的,老子当初就不该纵容他!……多叫几声回本也好哇!
但现在,正经的叔侄俩正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