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做。
竹心不懂,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凉,他家主子,笑的让人发毛。
沈画到长乐宫的时候,人大都来齐了,太后见沈画脸色不好,连忙将他拉到身边,关切问道:“画儿这是怎么了?”
“皇祖母,孙儿没事,昨日皇兄成亲,孙儿心里高兴,晚上就睡晚了些。”沈画乖巧回答。
说起沈陵,太后就被转了话题,笑着道:“是啊,陵儿总算是成了亲,哀家的心事啊,了却了一桩。”
沈陵母妃林妃也道:“让太后操心了。”
阮后笑道:“听闻新媳妇是个贤良淑德的,又跟大皇子情投意合,想必很快便能为咱们皇家添子添孙了。”
林妃笑的合不拢嘴,太后也十分期盼。
沈画见几个女人聊了起来,便告知一声,回了位子上坐下。
沈瑄住在宫外,还没过来。沈林唐隔了个位子,微微侧身,状似关切的问沈画:“四弟,你可是身子不适?”
“你胡说什么,孤的身子好的很。”沈画努力说的有气势,可是苍白的脸色却让他的话听起来并不可信。
沈林唐暗笑一声,笑着道:“四弟若是有疾,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你!”沈画好像被踩了痛脚一般,就要站起来,可是又压抑住了,只能气的浑身哆嗦。
沈陵携了新妇一同来了,沈瑄跟在身后,说是路上遇见,便一同过来了。
沈陵带着柳婉颖请了安,却遭到打趣,问他有没有累到新娘子。
柳婉颖面上飞红,羞的抬不起头来,沈陵也红了一张俊脸,讷讷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见好就收,沈陵连忙开始敬茶。
到沈画的时候,沈画虽然喝了茶,可是面上并不带笑,细看之下,仿佛还带着恼怒愤恨,沈林唐一一收入眼中,嘴角勾起,笑的十分满意。
沈画回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回去,就仰躺在卧榻上,手搭在脑袋上,只觉得头疼的很。他是真的身体不适,因着昨夜泄了多次,本就体虚,今早又强撑了那么久,也难怪头会发热。
竹心十分焦急,道:“太子爷,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不用了。”沈画一挥手,可随即又改了口,说,“你去请擅长调理精气的御医来。”
“啊?”竹心不明所以。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沈画没好气瞪他一眼。
竹心摸着脑袋,糊里糊涂去了。
没一会儿,沈画就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道:“太子爷,奴才将孙御医请过来了。”
“让他写几个益精补肾的方子,就让他走。”
竹心更加迷糊,可是又不敢问,只好憋了一肚子问好,去传话了。
“太子爷,写好了,孙御医也请回去了。”竹心拿着方子进来了。
“搁在桌上吧。”沈画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孤要睡一会儿,万事莫扰。”
“诶。”竹心郁闷的出去了。
沈画睡了大半天,连午膳也错过了,傍晚时候,才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沈画想起一天都没露面的小孩儿,召唤竹心,佯作不经意的问:“竹心,怎么不见睿儿?”
竹心道:“太子爷,小主子搬回自己宫里头去啦。”
“什么时候的事?”沈画一愣,焦急道:“这事情,你怎地不来禀报?”
竹心苦着脸解释:“回太子爷,小主子是趁着您去长乐宫的时候搬走的,奴才也是后来才知道。至于禀告……太子爷您不是说万事莫扰么?”
“……”沈画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过奴才去了趟小主子那里,劝他回来,小主子不肯,说他犯了错,惹太子爷生气,不敢再住在这里,让太子爷烦心。”竹心将功补过,“小主子还给了奴才一封信,让奴才转交给太子爷。”
“还不快拿过来!”沈画瞪了竹心一眼。
竹心连忙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沈画不等他打开就夺了过来,打开之后就看到信纸上工整写了几个字:叔叔,睿儿知错,求叔叔不要生气。
沈画顿时觉得有些歉疚,其实原本就不是沈睿的错,只是他觉得丢了脸,不知该怎么面对,没想到却造成这样的接过。
想开口让竹心把沈睿叫回来,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其实,再过几天也好,等时间将这事情冲淡些,等他处理好沈林唐的事情,再说吧。
夜凉如水,因着沈画白日里睡多了,夜里便有些睡不着,沈画睁着眼睛,呆呆看着虚空,突然就有些孤单。
好不容易养熟了的狼崽子,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个没良心的。沈画气哼哼的想。
没气多久,沈画又觉得有些丢人,明明是自己没理睬他,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事,才不敢出现,怎么能怪睿儿呢?
沈画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床帐外面传来竹心压低了的声音:“小主子,太子爷已经睡着了。”
睿儿来了?沈画一怔,反射性闭上眼睛,装睡。
“嗯。叔叔的病好些了么?晚膳都用了什么?”虽然压低了声音,可里头的关心,沈画听的真切。
“太子爷已经好多了,晚膳用了八宝饭,喝了一碗银丝燕窝,并几个清淡小菜。”
接着,就是脚步声窸窣响起,两人走近床边,竹心将床帐微微掀起,沈睿踮脚,借着朦胧光线,伸手探了一下沈画额头的温度。
沈画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感受到后,沈睿总算放心了,低声道:“叔叔身边你最贴心,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