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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衡州的问题,陈京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
现在衡州局面很僵持,陈京既然得不到衡州孙千石的支持,他也就不可能在工作上有实质性的进展。
另外,他作为组织部的工作组,也没法更多的去涉及到政法、社会治安稳定、甚至是贪腐的这些案子中去,在这样的情况下,陈京要解决问题,就只能另辟蹊径。
陈京见叶海缘,叶海缘是希望陈京能够在寻找洪省生的问题上协助她,陈京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动用媒体的办法。
现在陈京手上调查了大量的材料,完全可以把这些材料的部分内容向媒体透露,然后利用权威媒体的力量来追溯这些事情,一旦事情在媒体上曝光出来,追根溯源,衡州的问题就能为更多人所知,就能引起更多人关注。
在衡州的班子内部,孙千石的这种家丑不外扬的算计就会落空,到头来,他必须要想出更好更合理的战略才应对变化的局面。
但是陈京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运作不能够他去做。
陈京自己是组织干部,却自揭内部的短,组织解决不了的问题,让媒体解决,这让外人知道或者领导知道,这个错误就犯大了。
所以,叶海缘刚好合适去做这个工作。
凭她的人脉和关系,还有她的身份,她很容易就找到这样的权威媒体。从而把衡州的关键案子揭露出来。站在民众的角度,来要求这些案子的真相。
陈京和叶海缘说得很清楚。
她不是要找洪省生吗?洪省生搞这种微服私访,目前两种可能性最大。
一种可能性是他藏得很深,真是大隐隐于市,很不容易发现他。
另外一个就是,洪省生在针对某些问题的时候,可能遇到了一定的困难或者危险,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更不容易找到他的踪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其是大海捞针一般的找。还不如动用媒体的力量,让更多的人看到衡州的问题,从而让洪省生自己浮出水面,或者是让他所遇到的那些困难或者危险化为无形。
叶海缘是国安的人。而且手上的权利不小,动用媒体这样的事情上,她肯定有她的关系。
所以,尽管她对陈京恨得不行,但是陈京出的主意对她来说的确是最好的策略,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
陈京把整理好的衡州问题的相关材料给叶海缘,叶海缘负责去联络媒体,各路媒体大军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开赴了衡州。
当天晚上的央视的焦点访谈就播出了衡州火灾的专题报道。
这样的速度让陈京大吃一惊,他打电话给叶海缘问原委。
叶海缘冷哼一声。有些得意的道:“陈京啊,你就是说话的巨人,理论的专家,根本就不考虑实际操作的可行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来做,要做出影响来还不知要多少天。
幸亏啊,衡州的事情以前早就有很多媒体关注过,有些媒体甚至掌握了情况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和压力没有报道而已。
现在我做的就是让那些胎死腹中的报道重新起死回生,所以啊,这些东西是早就存在的东西,我只是让其在这个时候放出来而已!”
陈京皱眉。心中恍然。
不错,衡州的问题存在这么多年,肯定引起了不止一家媒体的关注,而且有些大胆的媒体也深入过衡州调查过一些事情。据说在去年的时候,还出现了震惊楚江新闻界的记者衡州被围殴案。
最后这些案件都在衡州市委和楚江省委的干预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如果把这些事情重新翻出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陈京一想到这里。心中开始凛然。
他想这事幸亏自己没去干,否则不知会触及多少的利益,从而得罪多少人。
……
楚江省,玉山温泉别墅101号楼,沙明德在书房认真的批示着文件。
汪鸣风推门进来有些气喘吁吁,沙明德微微蹙眉道:“怎么了?鸣风?发生什么事情了?”
汪鸣风平定了一下心神,道:“书记,洪司长还没找到,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来楚江?”
沙明德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道:“目前衡州的局面怎么样?陈京好像是黔驴技穷,没什么辙了吧?”
汪鸣风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书记,衡州的担子让陈京来负责,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一些,目前衡州的确很困难,孙千石口口声声嚷嚷要改革,要破除保守旧思想,其实啊,我看他还是在走原路。
思想依旧僵化,依旧缺乏决心,还是想护着自己的功劳呢!”
沙明德轻轻的笑了笑,道:“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我们不能够指望每一个同志都高风亮节,人都有私心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对汪鸣风道:“鸣风啊,陈京没有给你打电话吗?这几天!”
汪鸣风摇摇头。
沙明德道:“这小子还不死心,还在想办法呢!”
汪鸣风道:“现在看来,他想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了,孙千石太老到了,陈京是逾越不了他这关的。再说,孙千石这个人也是有名的固执,陈京要说服他,也没那个能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沙明德道,他摇了摇头道:“可惜了……”
“叮,叮,叮!”
沙明德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红机电话?
沙明德也皱了皱眉头把电话抓起来,道:“我是沙明德,你……”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