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马腾联合西羌反叛了么?我怎么不晓得?”
走离皇宫的时候,董卓挠挠头纳闷问道。
身边的李儒闻言淡淡说道,“大将军说有,那肯定是有了。……韩遂、马腾时叛时降,天晓得是怎么回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从李儒冷笑的面色中可以看出。似乎并非是像他说的那样。
瞥了一眼还在嘀咕的董卓,李儒压低声音说道,“比起这个,难道阿卓你就不好奇那张让究竟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么?”
“就像你说的,天晓得!”董卓咧嘴笑了笑,旋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说道,“话说,何进许诺我并州刺史、河东太守一职……”
“是大将军!”李儒故作咳嗽地提醒道。
“是是。”董卓掏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惜还得走一个过场……”
李儒当然清楚董卓口中所谓的走个过场。指的便是助张温出兵西凉,叫西凉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安分一些。
“大将军那不是好意让你避避风头么?”
“老子用避风头?”董卓不屑地撇撇嘴。
这时,董卓与李儒走过皇城城门,他们瞧见了站在宫墙城门外抱刀伫立的孙坚,后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董卓与李儒毫发无伤地从宫内走出来。
“嘿嘿嘿。”董卓怪笑了两声,在孙坚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与李儒走远了。
“那孙文台,似乎不像是跟咱一路人……”李儒淡淡地说道。
“我晓得。”董卓轻笑了一声,咧嘴笑道,“那家伙就算再凶猛。也不过是旧时代的犬而已,相比较之下,还是那小子更加符合老子的脾气……”
“那个叫张煌的小子?”李儒不由地想起了昨夜在城墙上的那个墨迹的小鬼,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你猜那小子在干啥?”
“天晓得。”
董卓闻言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喃喃说道,“我有预感,咱们会再见到那个小子的……”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队身系宝剑的儒士。拦住了董卓与李儒二人。
[这些人……剑儒?]
李儒惊疑不定地瞅着对方,警惕问道,“诸位为何拦住我等去路。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为首的剑儒从怀中摸出一则卷轴,右手竖拿将其垂直摊开,沉声说道,“董卓,有人着在下等人前来收账:昨日你击落击毁浑天仪三十七只,这是损坏的清单,望你十日之内,到儒家书院墨儒一支的书馆交付赔偿。”
“……”董卓与李儒面面相觑,瞅了一眼卷轴上的支付清单,惊得脑门不禁冒汗。
“这……这么多?”董卓咽了咽唾沫,愕然说道,“开玩笑吧?一只铁疙瘩百万钱?”
为首的剑儒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等进城时,可曾瞧见城门口有两尊巨大的铜像?”
“据说是先秦之遗、巨兵战俑的那个?”李儒问了一声。
“不错。”
“瞧见了。”李儒点点头如实说道。
“那就好。”那位儒士笑了笑,将手中的账单交给李儒,笑容满面地说道,“如果你们不希望那十二只巨兵战俑追着你二人讨债的话,就在十日之内交清赔偿。”
“……这算是威胁?”董卓面色一沉,冷冷问道。
岂料那位剑儒根本无视董卓顿变的面色,在迟疑了一下后,说道,“那位大人的原话是,‘叫那两个狗东西给老娘赔,十倍赔!否则,老娘带十二个铜人亲自去收帐!王八羔子,那样对待老娘的心血!’”
[老娘……]
董卓与李儒面面相觑。
拍了拍董卓的肩膀,那位剑儒压低声音说道,“莫要去招惹墨儒,更不要去招惹那位大人。……哪怕你据说拥有着不死之身的武魂,墨儒也总会研究出杀你的办法。”
董卓闻言心中一凛,低声问道,“敢问那位大人是?”
“墨儒当代木圣!……言止于此,两位好自为之!”
“……”望着那一干剑儒转身离去,董卓与李儒哭笑不得地望着手中那仿佛天价般的赔偿清单。
“三十七……百万钱?我有打落那么多么?”
“天晓得。……如此看来,的确有必要得去避避风头,阿卓。”
“唔……”
——与此同时——
就在董卓与李儒想到张煌的时候,张煌也在想董卓与李儒二人,他并不晓得他让董卓多背了一百万钱的巨额赔偿,依然对李儒那时将他踹下城墙而耿耿于怀。
毕竟因为李儒的关系,张煌最终还是未能喊完‘我张煌会回来的’这句话。因为还未说完,他整个人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了,尽管有刚体护身,这一下也够张煌受的,脏腑被震伤暂且不说,就连骨头也摔裂了几根。
不过一想到自己是从高达几十丈的城墙上掉下来的,这一点相对的轻伤张煌倒也能够接受,唯一的遗憾,恐怕就只有没有喊完那句赚最后一丝颜面的话了吧。
“唉,怎么就没喊完呢?”
在距离雒阳城东大概六七里的地方。张煌坐在一堆篝火旁,怨天尤人般地长吁短叹着。同时,对李儒的恶劣行径咬牙切齿。
自昨晚逃离了雒阳后,张煌便一直呆在这里,等待着李通等黑羽鸦的同伴与他汇合,直到后半夜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与李通等人只约定在雒阳城外汇合,却未定下确切的地点。
“这下可不妙了……”
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