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谈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吴英则是站不住了。
“你们别胡说,这鱼就是我在河里抓的!”
“是不是抓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这件事终究也不是我们这些旁人能说清的,叫来白哥儿说上一说我想就知道了,毕竟他算是对鱼田里的鱼最熟悉不过了。而且这事也不像小事,还是得请上村长来一趟,我虽是在酒楼里谋生活,但是这心总归是放在咱们村里的,所以这事还是藏起来解决了比较好。”这旁人一想也是,这鱼可不是白哥儿的,白阿麽这鱼是从哪里来的还不好说,就说这牵扯了镇上的酒楼情况就不一样了。
于是有人就撒开腿跑去村长家,这吴英还是真是扫把星,他们的鱼还没卖出去呢,可是瞅着这事也不一般,只盼能早些解决才好。
至于白修年,还真是没几个人愿意去陈家刷存在感,毕竟那么大一尊煞神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与他碰面的。
但早就暗中注意今天动静的白修年不可能就这么错过,于是在逛街的白修年和陈渡二人很快就被喊了过来,不一会儿村长也赶过来了,望着众人的表情有些难看。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透过人群看着白修年和他身后的陈渡,村长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每次看见这两口子都是麻烦事不断,跑来找自己的汉子慌慌张张的,这卖个鱼还能出什么问题,真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村长。”谭洋走到村长面前,常年面对各式各样的顾客,谭洋的骨子里已经练就了一种气势,在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长面前还是很有压迫性的。
“谭家的小子,你不是在这收鱼吗?”对上谭洋的目光,张茂后退一步,收回目光,又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这么火急火燎的难道就是让他来看大伙卖鱼?
“村长,这事说起来有些麻烦,不过还是有请村长跟我们去一趟白哥儿的鱼田,到了那里一切都好解释了。”说完转过头望着白修年,伸出手,说道:“还要请白哥儿带路呢。”
白修年勾起唇,从谭洋身上移开目光,落在吴英身上,笑意加深。
吴英眼睛一跳,刚要发作,站在白修年身后陈渡适时把手臂搭在白修年的肩膀上,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视线在吴英身上无意撇过,对方就吓得不敢动弹。
知晓陈渡心意的白修年抿了抿唇,这人怎么就有天生长相有气势的,而有的人无论怎么修炼都是一副弱鸡的模样,就算满脸狰狞凶神恶煞别人也只当你被人踩了脚。
总是,还是不想为好。
“各位,今日实在不方便,不过大家放心,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们照样会空出时间来收大家的鱼。”向大家致歉之后,谭洋跟着走在最前头的白修年陈渡两人身后,在之后就是村长张茂,再之后就是浩浩荡荡的大批卖鱼群众,且人数不断增加。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谁出门走在外头看见一大批人脸上表情各异,往一个方向急匆匆的赶去,有的云淡风轻,有的愁云满布,有的则闪着兴奋的双眼……总之问上一句怎么了,再得到一个神秘兮兮又带着沉重的脸,一般人都会跟着去看看的。
白修年注意到不断增加的人数,心中的笑意加深,也不去看吴英的表情。
接近农田的时候,正巧大成家的媳妇儿打开门扫地,遇见一大批人还吓了一跳,问了一句之后就回了屋把当家的交出来,跟着人群去了鱼田。
“村长,你瞧一瞧,这篮子里的鱼和这鱼田里的鱼是不是一样的。”让身旁的伙计去鱼田里捞了一只鱼,并把篮子里的鱼拿来对比,送到村长面前。
村长疑惑地看了谭洋两眼,谭洋可是个老油条,脸上自然不显,这村长张茂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好低着头瞧着眼前的两条鱼,两条鱼虽然个头相差很大,但看种类很显然是同一种,特别是尾巴后头的红印,怎么看怎么一样。
于是开口:“谭小子莫不是喊我来就是为了看两条鱼,这鱼一看种类就是同一种,有眼睛的自然都能看出来。”
村长这么一说,周围讨论的声音就愈加不克制了,几个站在吴英身旁的人都默默退开。
“村长说笑了,既然村长都确定两条鱼是同一种,村里人也从其他地方找不出这种鱼,那么白阿麽,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一篮子鱼是从哪里来的。”谭洋表情一变,把篮子里的鱼往吴英脚下一扔,有鱼从篮子里甩出来,在地上使劲甩动着……
“谭小子,我还是那句话,你和陈家的那些关系我也就不说了,你阿麽天天往陈家跑大家都知道,但犯不着因为一些咱们白家的家务事就花这么大功夫折腾我。”经过一段路的冷静时间,吴英倒是镇定下来,只要打死不承认,看他们能把自己怎样。
“白哥儿,这篮子里的真的是你的鱼吗?”村长可算是看明白了,于是望着白修年问道。
“这不是我的鱼,这是庆祥酒楼掌柜的托我养的鱼,他们酒楼里的鱼和咱们河里抓的鱼不同,大伙瞧着鱼尾,所以这篮子里的鱼确实是鱼田里的。”白修年低着脑袋弱弱地说着,之后似是不忍心鱼掉在外头,于是蹲下来把蹦跶的鱼捡起来,装进篮子里。
“这鱼和寻常的不同,这么长时间不见水,还是活蹦乱跳的,你再瞧瞧你们的,哪只有这么精神。”众人还没有卖出鱼的都低着头,看了一眼之后就发现不同了,点点头,表示赞同白修年的话。
“酒楼里的鱼